等姜德來到皇宮外時,已經變成數萬百姓簇擁著他來宮外的了。
趙桓站在宮樓上,面色鐵青,這樣的場面也太熟悉了吧,這不是前兩天剛剛來過一次嗎。姜德騎馬來到前方的空地,數萬雙眼睛耳朵都聽著他說話,后面聽不見的則讓前面聽得見的人實時轉播,在這個時代也只能這樣了。
“他想做什么?讓他下馬進宮來!”趙桓指著姜德喝道。
自有內官傳話,姜德看了看四周,見聚集的人已經夠了,將汪伯彥交給武松,翻身下馬,對宮墻上大吼道“平陰侯姜德姜信之,求見官家!”
說著,姜德摘下了面具,一張年輕清秀的臉露在了外面,宮內宮外不由驚呼了起來,這平陰侯居然如此年輕,一些人更是驚道,這姜德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嗎?如何就變成了姜信之了?
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姜德深思熟慮過的,此時的平陰軍已經要站到歷史的大舞臺上,姜信之這個面具人也是時候下場了,趙桓招他入城,可見無論日后金兵是否再南下,朝廷都無法在容下半割據的梁山了,梁山要養兵馬,那么內黃等地的生意也會暴露在朝廷的眼中,畢竟這根本瞞不住人,只是之前沒人敢又或者說沒人愿意說罷了。
“姜德?”趙桓看著下面的姜德,心中大恐,這樣一個改名換姓,陰養兵馬的人,能有什么忠誠可言?
“微臣姜德見過官家,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請恕罪。”姜德再次吼道。
“免禮!”趙桓自然不需要大聲叫,有內官幫他傳話。
“平陰侯,你居然就是昔日唱名東華門的姜德,你欺君罔上,該當何罪?”趙桓先扣上一個大帽子再說。
姜德拱手道“微臣從未說過自己不是姜德,何罪之有?”
“好膽!”“罪該斬!”城墻上眾臣紛紛怒道。
姜德哼了一聲,這城墻上和趙桓站的近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東西,這些人罵的越大聲,他反而會越高興。
“官家,你問了微臣,微臣也要來問你!”姜德大聲喝道。
“微臣本是內黃布衣,得太上皇恩德,唱名東華門,又得江湖豪杰仰慕,得掌梁山泊,一心忠君報國,率豪杰以投朝廷,冒箭矢以戰江淮,先平王慶,再敗方臘,震高麗倭國于海外,使我宋人在海上無人敢欺,得開國百年未有之太平,馬不停蹄,人不卸甲,又得戰報于金寇,先戰東明,后戰牟駝崗,幸得天佑,殺敵數千,圍賊數萬,本欲乘勝追擊,與種相公會獵于城下,與李相公圖謀于北域,與天下豪杰奮力于中原,匡社稷于危難,復燕云于漢圖,卻不知為何今日金兵說朝廷已經割地獻金議和,微臣不信,想追之,汪大人卻出兵阻微臣于崗上,不許微臣追擊,使得金兵全軍而還,微臣請問官家,是有奸臣堵塞還是有邪妃亂宮?”姜德猛地一揮手“還請陛下直言!”
“請陛下直言!請陛下直言!!”
武松等人齊聲大喝,帶的四周的百姓也覺得皇帝周圍大概真的是有奸邪,否則前兩天那些太學生才鬧過,今天這個侯爺怎么又來鬧了,也跟著喊了起來。
姜德看著四周跟著喊的百姓,腦中回想起昔日聽一個光頭老爺爺說過的話,老百姓其實是從眾的,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往往會警惕而機敏,但如果是一群人,他們就會被氣氛所帶動,盲目而景從,這也是為何邪教傳教往往會聚集大量人一起傳教,為的就是這個。
“陛下,請直言!”姜德運起內力,大聲喝道,趙桓聽了只覺得胸口發悶,見趙桓如此,宮內一人大惱,指著姜德喝道“平陰侯如此逼迫,不怕悠悠之口嗎?”
姜德看向那人,卻也認得,拱手道“李大人,此戰本可退敵保土,如今卻割地獻金,如昔日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金人今日退,明日必復來,今日如不給將士個說法,明日誰還愿冒死勤王?怎么?本侯冒死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