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有密信至,言朝廷已經(jīng)知曉梁山虛實,要我等去內(nèi)黃,盡取財物,遷至山東。”
“什么?內(nèi)黃不要了?”王貴驚道。
盧俊義點頭道“侯爺卻是此意。”
“這怎么可以?內(nèi)黃可是我們的家啊!”湯和也喊道。
盧俊義解釋道“大名府、內(nèi)黃等地都是一馬平川,難以守衛(wèi),如有敵來攻,只能困守城中,侯爺故而如此。”
岳飛也勸道“幾位兄弟莫要著急,大哥如此做,必然有他的深意,吾等還是隨盧師兄前往內(nèi)黃吧。”
盧俊義請來梁世杰和張叔夜,說明去意,二人大為不解,力留盧俊義等人,盧俊義推辭道“吾等來此,本無朝廷軍令,見了老種相公,反而使其為難,不如且去。”
岳飛等小將也拱手道“吾等愿護盧將軍離去。”
張叔夜還勸,梁世杰卻明白了什么,他拉住張叔夜說道“也罷,我?guī)湍愕韧献±戏N相公便是。”
盧俊義看向梁世杰,對梁世杰拱手道“梁相公,是否可借一步說話。”
梁世杰點點頭,和盧俊義來到偏處。
“梁相公,如今太上皇偏居江南,蔡太師父子已經(jīng)失勢,大人在此豈可久居?我等身受大人平日照拂,不忍大人受難,不如和我等共同離去如何?”盧俊義知道蔡夫人對姜德多有關照,故而如此。
梁世杰一聽,頓時大喜,他知道姜德等人和梁山多有關系,平陰軍的實力他也看到了,盧俊義等人均為大將之材,趙佶退位后,原來的親臣已有多人被殺,梁世杰也是心驚膽戰(zhàn),如今能夠茍活,哪里還會在乎其他,急忙稱好,因為大軍在外,梁世杰不敢多帶財物,只將金銀玉器帶著,在堂上高掛金印,牽著蔡夫人的手,嘆息不已。
蔡夫人眼中含淚的問道“事真如此了嗎?”
梁世杰搖頭嘆道“戰(zhàn)場之事我不如盧將軍等人,但官場之事我卻明白的很,自古墻倒眾人推,一朝天子一朝臣,吾等皆靠汝父兄之名望,才得以盤踞此處多年,新皇和汝父兄不和,及時如王黼等人也難逃一死,何況為夫?
如今金人退去,朝廷中必有一場腥風血雨,吾等還是早日離去吧。”
蔡夫人看向庫房方向,問道“那那些錢財?”
梁世杰不舍的說道“聽聞梁山打著替天行道的大旗,不少土豪劣紳被抄家問罪,貪官污吏半夜束手,恐怕我們帶的再多,到了梁山,卻也沒多少能算我們的了。”
盧俊義帶著大軍,從西門而出,種師道探得,也不阻攔,坐等一個時辰后張叔夜大開城門,才入城清點,當?shù)弥竺畱?zhàn)前后之事時,不由對左右嘆道“那岳飛有大將之材,恨吾家子弟無如者。”
當種師道在大名府清點時,又一路兵馬來到大名府,原來是在種師道之后出發(fā)的種師中到了,種師道對種師中說“如今金人北歸,必定想借機奪取中山、河間二地,你我兵分兩路,分別取之,記住,萬不能讓二地被金人所得。”
種師中知道厲害,和種師道分道揚鑣,到了河間府,果然看到完顏宗弼率軍攻打不休,完顏宗弼見背后有宋國大軍到,打的還是西軍和種字旗,擔憂腹背受敵,撤軍離去,另外一邊的種師道也是如此,河北因此得到了保全。
完顏宗望見宋人居然不遵諾言,氣的佛珠都快捏碎了,但大軍已退,軍心已泄,只能心中記下,派隨軍的宋臣前往太原,他知道完顏宗翰一直攻著太原,希望借此拿下太原。
回到燕云后,完顏宗望令郭藥師取消常勝軍編制,發(fā)下田地牛種等物,令燕人耕作,另挑選精銳組建新軍,駐守在雄州等地。
——內(nèi)黃
多年以來,內(nèi)黃已經(jīng)形成了以姜德等人為核心的商人團體,這些人的生意做到遼宋多國,財物頗多,作坊更是遍布河南河北,當?shù)弥⒉蝗站鸵獊韱栕铮簧偃朔艞壛颂锏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