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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川被氣得直冒火,可沈洲卻如此淡定,他更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知道,兒子絕對不會吃這個啞巴虧,他對兒子很有信心。
時間過得很快,幾天后,沈洲沒等來韓陽,宋浩軒卻來了。
他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頭上滿是汗水。
他平時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今天卻像丟了魂似的。
沈洲問道,“宋伯伯,您這是怎么了?什么事能把您嚇成這幅模樣?”
宋浩軒嘴巴哆嗦著,說話都不利落了。
“小沈,你可把我害慘了!”
聽他這么說,沈洲就有些明白。
問道,“宋伯伯,我怎么害你了?”
宋浩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停回頭看,像怕有人追來似的。
“小沈,你告訴我,那只天青釉瓷盤是怎么回事?”
沈洲讓宋浩軒到會客廳里來,然后慢條斯理的給他倒茶。
宋浩軒魂不附體,哪里還有心思喝茶?
怒道,“你賣給我那件瓷盤是贗品!”
沈洲微微一笑,說道,“宋伯伯,您真會開玩笑,那可是經過大伙親眼鑒定過的,怎么會是贗品?我記得當初問過您,您說并不是賣給韓家的。結果幾天后,韓陽就拿著它到我們家去炫耀。這件事連我爸都很生氣,他白把您當成最好的朋友了!”
宋浩軒老臉通紅,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確實鑒定過。可韓永前拿著它去龍崗拍賣行,經過他們鑒定,只有一半是真品!小沈,你可害死我了!”
沈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
“我爺爺收藏了幾十年的寶貝,怎么會是贗品?再說了,包括您從上京特意請來的許先生,也沒發(fā)現(xiàn)問題。除了您之外,還有誰碰過它嗎?會不會被人掉了包?韓家最擅長的就是做這種事!我早就跟您說過,韓家人很不可靠。可您還是心甘情愿替他們賣命,這下出事了吧?”
宋浩軒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沈洲軟硬兼施,使得他無話可說。
他一口氣把杯里的茶水喝光,哭喪著臉說道,“韓陽要找我算賬,只有你能救得了我。求求你,幫我解釋一下,否則的話,我真死定了!”
沈洲冷著臉,哼了一聲,“宋伯伯,你也有求我的時候?當初你還不是跟韓家聯(lián)手,算計我父親?使得我們差點家破人亡,你現(xiàn)在才想求我,恐怕來不及了吧?”
聽到他的話,宋浩軒臉色鐵青的看著沈洲。
他以為那件事做得天衣無縫,結果早就被沈洲給拆穿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這條老命。他揮動巴掌,一連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都怪我老糊涂,分不清楚好壞人!洲兒,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沈洲漫不經心的,看著他那副后悔莫及的模樣。
“既然你喜歡演戲,就接著演吧。一旦危機解除,很快又會變成原來那副樣子,我才不會被你迷惑住,這只老狐貍!”
宋浩軒演了一會戲,卻發(fā)現(xiàn)沈洲一點也沒被他打動。
他忽的站起身來,怒道,“小沈,你坑誰,也不能坑你宋伯伯!無論去哪里,我都要把這件事弄清楚!”
“宋伯伯,難道你忘記了嗎?在收藏行業(yè)里有一個規(guī)矩,那就是當面看清,離手不管!”
宋浩軒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他以為少不經事的沈洲,如今說話句句在理,根本就不給他反駁機會。
聽到爭吵聲,連陳叔等人也趕了來,站在門口看著他。
宋浩軒臉青一下,白一下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就在這時,店門忽然被推開,十幾個人怒氣沖沖的闖進來,為首的正是韓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