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里在尋思著,把它買到手的辦法。
這個時候,徐經理已經領著陳遠走到一個玻璃罩子跟前。
里面擺放著一只球瓶,球瓶大約一尺多高,口小腹大,周身閃爍著紅寶石一樣的光澤。
看到它,沈洲就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居然是一只郎窯紅球瓶!
郎窯紅也叫牛血紅,是清瓷器中頂級珍品。
沈洲在古玩行業這么多年,也不過才見到這么一只郎窯紅的物件。
他問陳遠,“就是它嗎?”
“不錯。”陳遠說道。
沈洲跟徐經理說道,“我幫他把這只球瓶贖回來!”
徐經理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沈洲。
“這個小子打傷我們很多人,連周游的耳朵都被他給割了下來。想要贖它,哪有那么簡單?”
聽他這么說,陳遠的眼睛就瞪了起來。
怒道,“我之所以那么做,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
徐經理瞪著大三角眼,忽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過是個喪家犬而已!不知道在哪找個人來幫你贖當。你以為我們周家這么好說話嗎?我看你還是等等吧!一會我們公子來了,讓他親自跟你解決這件事!”
聽他這么說,陳遠的表情變得非常凝重,他當然不會被他們嚇住。
“就算周昱來了,也得講道理!”
沈洲點點頭說道,“一碼歸一碼,他打傷人的事情,我可以負責賠償!”
徐經理哼了一聲,說道,“你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到我們周家地盤上大包大攬的!”
這個家伙的話說得非常不客氣。沈洲跟陳遠同來,他已經把沈洲當成了敵人。
沈洲倒是接觸過很多這種小人物。
“我是誰,不用你管,你也沒資格知道。你說吧,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
徐經理冷聲說道,“看來你還真是個人物,不過你找錯了地方,在寧海城,我們周家就是天,讓你跪著,你就別想站著,陳遠就是榜樣!當初他比你還橫,如今還不是低三下四的求我們把東西贖回去?”
沈洲冷聲說道,“只要做買賣,就得遵守規則。否則將來你們會寸步難行的!”
“哈哈,”徐經理得意的笑道,“你忘記了,我剛才說過的一句話。在寧海城,我們周家就是天,到了這里,所有一切,都是我們說得算!包括你們的命,都掌握在我們手里!”
這個家伙非常霸道,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陳遠拳頭握著咯咯直響,忍不住要動手了。
徐經理知道陳遠不是好惹的主,趕緊招呼過來十幾名保安,把他給護在當中。
現場形勢異常緊張,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這個時候,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大群人從外面走進來。
為首的是個二十多歲,臉色有些發白的男子。
最顯眼的是,在他臉上,長著一顆大拇指指甲大小的黑痣。
跟在他身后那人,沈洲倒是見過,正是被陳遠割掉一只耳朵的周游。
他臉色慘白,傷還沒好。
徐經理趕緊迎過去,點頭哈腰的說道,“周少,那個小子來了。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周少向這邊走來。
在來之前,陳遠跟沈洲說過,周家家主名叫周畢,而周家少爺名叫周昱。
看來他就是周昱了。
周昱站在離陳遠不遠的地方,陰惻惻的看著他。
“你不當縮頭烏龜了?你想把它贖走也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陳遠不耐煩的說道,“我沒時間跟你講條件!我只想把東西拿走。如果你說話不算數,那么以后整個寧海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們周家是怎么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