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凝滯。
蕤仁神君昂然立于玉潤面前,端正的面孔上盡是義憤之色,一手將戰戰兢兢快要哭出來的喻之仙君給掩在身后,一副“有什么你盡管沖我來”的樣子。
玉潤頓時想把手中這只蠢狐貍給扔了。
一只狐貍愛花也就算了,還專撿這種稀罕的偷。
現在這赤珠草被她自己兩腳踩成了稀泥,還也還不回去了,她也沒精力去養一株開花的赤珠草還回去啊……
不過,她身為戰神,因為經常浴血沙場,倒是存了許多名貴藥材,挑一兩樣給這個喻之小仙君當補償好了。
“戰神認還是不認?”蕤仁神君擺了一張怒臉等了半晌,結果對面兒的煞神跟沒事兒一樣,還是一樣冷著一張冰山臉,連個眉毛絲兒都沒動一下,替她臉酸的同時頓覺自己的臉保持著一個表情時間過多也酸了,莫名覺得自己被比了下去,頓時就更怒了。
玉潤點頭,覺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那么誠懇了:“認。”
“……”蕤仁神君忍無可忍,“所以呢?!”
“哦,”玉潤飛快地想著她那庫房中還有什么藥材,一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將見夢草和七葉斂靈花做為補償給喻之仙君如何?”
見夢草和七葉斂靈花?
蕤仁神君和喻之仙君面面相覷。
玉潤懷中的小狐貍也蠢蠢欲動,被玉潤一手按了回去,慘遭鎮壓。
見夢草,服之可忘病痛,甚至還可在夢中替換去那些慘痛的記憶,將記憶修改得完美無缺,沒用任何瑕疵;
七葉斂靈花,則更為難得,只要魂靈仍沒有完全消失,哪怕碎成粉塵,這七葉斂靈花也能將它們斂做一體,重塑魂靈。
單是見夢草已很難得,沒想到七葉斂靈花也收在玉潤戰神這里,更讓人憤慨的是,這煞神提起這兩株神草,竟是如斯輕描淡寫,好似在說什么根本輕如塵埃的東西,愈發顯得他們咄咄逼人,好沒見識。
“你……”蕤仁神君養仙草仙花多年,也不能隨手拿出這兩樣送人,這下又是不甘被輕易比下,又是惱怒玉潤態度竟如此輕率,反而將見到奇花異草的喜悅沖了個煙消云散,“戰神這是自持有寶物在手,所以才如此輕侮于人嗎?”
玉潤:“……”
小狐貍在玉潤懷中又暴躁了起來,對著蕤仁神君呲了一口尖利的白牙,目光兇狠,似乎下一瞬就要撲到蕤仁神君身上咬一口。
果不其然,這蠢狐貍就引起了蕤仁神君的注意力:“呵,戰神的愛寵,看來對本神君很是不滿。”
“……”玉潤又是無言,這蕤仁神君也好幾萬歲了吧?怎么跟這蠢狐貍較上勁了?
“本神君長到如今四萬歲,萬沒想到還要被這畜生欺侮!”蕤仁神君看著這呲牙咧嘴兇光畢現的小狐貍,簡直是火冒三丈。
玉潤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不知道說什么,那只能什么都不說。
玉潤向來是行動派,當即就丟了那蠢狐貍在蕤仁神君身上,淡淡道:“那任由神君處置。”
“神君!”喻之小仙君眼瞅著那煞神隨手一丟,一個炸了毛的毛團子就朝蕤仁神君撲了過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以為蕤仁神君言語之間惹怒了這煞神,惹得煞神動了手,當即驚呼一聲,嚇得軟了腿。
蕤仁神君猝不及防,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便伸手去擋,這倒給了那小狐貍機會,小狐貍立馬抱著他的胳膊狠狠在上面咬了一口。
一排血窟窿。
鮮血橫流。
蕤仁神君臉色陰沉:“……”
玉潤:“……”
喻之小仙君年歲尚小,本也膽小,瞅著兩個上神要開打就已經快被嚇破了膽子,沒想到這么快就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