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有什么問題,但言無妨。”輕羽溫柔一笑,眉眼彎彎,長長濃翹的睫毛如同溪邊草木,愈加地顯出底下那一汪秋水的瀲滟來。
玉潤看著她,突然也露出了一個淡笑來,只是沒有什么溫柔愉悅,帶著涼薄的味道。
輕羽被那笑硬生生瘆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魔界疏同,公主大約是相熟的吧?”玉潤那般笑著問道,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卻帶著涼絲絲的寒氣,侵皮入骨。
輕羽略想了一下,而后才恍然地笑道:“不甚相熟。以往去魔界時,見過一兩次?!?
“哦?”玉潤冷冷一笑,“既然公主同疏同不相熟,那一定是跟炎無惑相熟吧!”
“炎無惑又是誰?”輕羽一派天真無辜。
玉潤勾唇,嘲諷一笑:“公主何必跟我繞彎子。公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在忘憂渚是同誰交了手,怎么這會兒提起來,倒還猶豫了?”
輕羽面上有些薄紅。
她一時大意,竟是忘了這茬兒。
司默在一旁看著輕羽羞惱的模樣兒,心中的愛憐之意熊熊燃燒;當下,立馬又跳出來當出頭鳥,開口便是毫不客氣:“戰神存心來我們妖界找晦氣,哪管我們殿下說什么做什么?”
玉潤盯著司默,眸光如冰。
司默雖有些頭皮發麻,卻毫不退讓。
片刻,這出頭鳥立馬就被玉潤給打了:“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司默:“……”
輕羽輕咳一聲:“戰神,他是我的侍衛長,自然……”
“他是公主的什么人不重要?!庇駶欇p嗤一聲,“重要的是,他沒有在我面前說話的份兒。”
司默簡直是目瞪口呆。
他從未見過這般飛揚跋扈跑到別人地盤上撒野的人,當下氣得便要拔刀,輕羽輕輕一抬手,司默只得忍氣吞聲地退下。
只是,司默眸中的怒意已然燎原。
玉潤并不在意,只抬眼看向輕羽:“我勸公主對我說實話。”
“戰神這是什么意思?”輕羽臉色微變。
玉潤沉默了片刻,又道:“公主既然能從混元魔君那里聽得忘憂渚之事,那定然也能從魔君那里聽說,我同魔界的炎無惑有死仇。”
居然是死仇么?
怪不得疏同的下屬一聽到有可能將玉潤截殺在忘憂渚,那般迫不及待地就答應了合作。
輕羽若有所思。
“那公主還該知道,炎無惑同疏同到底是什么關系?!?
輕羽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
“那,公主更該知道,疏同那邊到底是何打算。”
輕羽猛地抬眼,水盈盈的眸子里映著玉潤的倒影。她溫良地搖了搖頭,無辜道:“這些輕羽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玉潤又是輕嗤一聲,“公主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跑去跟疏同商量著要我的命?”
她說這句話的聲音并不大,甚至還更加柔軟了些,卻如同一條小蛇,陰陰柔柔地朝著人吐著信子,讓人不寒而栗。
輕羽的臉色陡然巨變。
“胡說!”司默終于忍不住地拔了刀,寒芒畢現。
玉潤并不放在眼中,只輕慢地看著輕羽,甚至還有心情伸手去摸了摸隱匿了身形的小狐貍。
小狐貍聽了她剛才的話,似乎是受到了些許的驚嚇。尾巴在她的脖頸上纏著稍微有些緊,此時見玉潤摸他,便在玉潤的手心上舔了舔。
濕熱的溫度在手心中傳開,玉潤覺得心情略好了些。
輕羽咬唇看向玉潤,淚眼朦朧:“戰神為何冤枉我?我……”
“公主?!庇駶櫟卮驍嗔怂霓q解,她無意聽輕羽在她面前演戲哭訴,右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