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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小狐貍可憐巴巴地扁了扁嘴,又低頭在玉潤的手背上印下了一個吻——左右這苦頭已經吃了,便宜該占就要占個夠本才行!
溫熱柔軟的唇貼著手上的皮膚,瞬間好似點燃了那一小片冰冷的肌膚。
玉潤情不自禁地一陣戰栗,下意識狠狠地松了手。
然而小狐貍皮膚太過白皙,她一松手,小狐貍的下巴便多了一片醒目的紅。
“疼……”小狐貍伸手摸了摸下巴,只覺得那一片肌膚有些發燙。他作為青年的身形已然高出玉潤一頭,但這般居高臨下的姿態,他仍能做出十分可憐的神情,全仗那張太過漂亮的臉,半分違和也無。
玉潤看著他,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手而去。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青年剛想跟了過去,一道烈焰從天而降,轟然掀起巨大的熱浪,生生地將他逼退。
惱了么?
小狐貍站在火焰墻后,隔了跳躍的烈焰,看著那個有些倉皇的背影,伸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玉潤腳步有些虛浮。
柔軟唇瓣落在她手上的感覺,陌生夾雜著一絲遙遠的熟悉的感覺,讓她格外倉皇不安。
為什么,為什么,又是那該死的熟悉感!
她到底還同誰做出過這等親密的舉止?她到底忘記了什么?!
見夢草是根據她的意愿修改記憶的,她當初到底選擇忘記了什么?
怎么會,怎么會……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她選擇隱藏的,不過都是些太過慘烈的記憶。那些有些甜又有些酸的記憶,到底是跟誰有關,又怎么可能摻雜在那些記憶中去?
那些記憶……真的是無關緊要的嗎?
若是如此,為什么,她又會莫名覺得有些難過呢?
不同于失去父母、背上千夫所指罪孽時的那種絕望和窒息,那種難過,是纏纏綿綿、綿綿密密的,似是一個編織細密的網,讓人漸漸地有些透不過氣來。
是她……又做錯了什么嗎?
玉潤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不敢如同從前那般,毫不猶豫、理直氣壯地說出——怎么可能?
她的心,在不動聲色間,動搖了。
而她,在察覺到這些后,居然不能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告訴自己,那些同父母無關卻被她忘卻的記憶,都是不重要的。
多么可笑。
第一女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