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輕羽眼淚汪汪地望著玉潤懷里的飏空,伸手想要去摸,但又好似懼怕玉潤的淫威,并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可憐兮兮地望著飏空,表情悲傷而又委屈。
對著這樣的輕羽,玉潤表示很唾棄——他們這些妖界的生靈,一個兩個的都這么會裝可憐!她根本什么都沒做好不好?可眼前這情景,叫任何人看到了,估計都會以為她欺負了這位小公主。
飏空又在心中嘆了口氣。
蠢就蠢了點兒吧。
他還有什么選擇嗎?
起碼輕羽有個好處,是真的關心他。
想到這里,飏空的心里還是暖了一下,無精打采地睜開眼睛看了輕羽一眼,虛弱道:“我沒事,不是玉潤。”
“叫主人。”玉潤面無表情。
“你還說沒事!”輕羽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她悲憤地望著玉潤,怒道,“你都直接叫她名字了,肯定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躺槍的玉潤:“……”
飏空:“……”
他在此時此刻,突然有點兒后悔之前記憶未完全恢復時,壞心眼兒一轉就跟玉潤結下了“母子情緣”。
“胡說。”飏空弱弱地反駁,“沒有那回事兒。”
“那你怎么傷成這樣的?”輕羽猶不服氣,抽抽搭搭地反駁道,“她那么厲害,若是有心要保護你,怎么能讓你受這樣的傷?”
玉潤的眸色略沉了沉。
她竟是沒有一句話可以反駁。是呵,她原本是可以護住這蠢狐貍的。
但是她沒有,居然讓這蠢狐貍強行護了她一把。
心情好似翻了的五味瓶,讓她咂摸不出這其中到底是何滋味。
飏空也是一時被輕羽這強盜邏輯給整了個啞口無言。他以前都沒有發現,輕羽居然都還有這種能一句話將人堵死的能力。
心情格外復雜的飏空,輕輕地咳了一聲:“是我的問題,不關玉潤的事。”
“你……”輕羽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是在一瞬間又卡了殼兒。
多么熟悉的一句話。
兩萬年前,她的飏空哥哥突然沉醉于人界,竟是許多日子不曾回過妖界。畢竟飏空身為太子,這般浪蕩對妖界之事不聞不問,妖界早有人看他不怎么順眼,那次飏空實在過分,居然連妖界的一個德高望重的妖王的壽辰都沒有趕回去,一下子,群情震憤,大家都紛紛聲討。后來費了很大的心思調查,這才從飏空嚴防死守設下的防界中摳出了些許蛛絲馬跡——這位飏空太子,居然當時在陪人界的一個女子過生日!這還了得?當即掀起軒然大波,那時,她的飏空哥哥面對一群怒氣沖沖的妖界要人,也不過淡淡一聲:“是我的錯,不關她的事。”
兩萬年前的那句話,穿越了漫長的時間長河,同剛才這句話重合在一起。
一瞬間,輕羽只覺得自己可能是出現幻覺了。她覺得,她看到了飏空哥哥。
她有些惶恐。她早就知道小白同飏空哥哥是非常像的,否則她也不會在見到小白的第一面就毫不猶豫地認出他是飏空哥哥的血脈。可是,即使是父子親緣天生相像,居然……能夠像到這種程度嗎?像到……連說話的語氣語調兒,都一模一樣?
輕羽只覺得自己無比荒謬。
“你……”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秀美的眼睛一下子通紅起來,結結巴巴地開了口,“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飏空看著她的表情,心微微一動——這個傻姑娘,到底是看出來了?
“你是不是,見過你爹了?”然而下一瞬,輕羽公主身體力行,用事實說話,非常干脆地打破了飏空太子的幻想。
這個傻丫頭哦……飏空有些哭笑不得地想。輕羽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