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華神君最后是在玉潤揍狐貍的極度雞飛狗跳的情況下離開的。
走的是面無表情,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慨嘆著這小狐貍的厚臉皮。
但不知為何,這次他看到玉潤和這小狐貍的時候,總覺得有什么事已經(jīng)改變了。最起碼,是玉潤有所改變了。
他隱隱覺得不太放心,在踏出玉潤的戰(zhàn)神府之前,終于還是悄然留下了一個秘密的口信傳給了玉潤。
一天后。
玉潤被這蠢狐貍纏得簡直頭皮發(fā)麻,她雖然對這蠢狐貍包容性更強了,但畢竟這么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度過的。乍然遇到這么熱情的待遇,自然有些吃不消。
終于,飏空終于作死作到了頭兒,玉潤一臉冷漠地給他用了一個定身術(shù),而后揉著額頭走了出去。
飏空一邊委屈巴巴地認著錯,一邊臉上卻是掛著饒有興味的表情。好似他的聲音和他的表情,完全是分開的一般,根本不用相互配合。
玉潤懶得理會他,十分冷漠如冰地走了出去,背影消失在飏空的眼中。
戲中人都走了,飏空自然不再繼續(xù)演戲下去。
不再委屈哀求,他靜靜地望著玉潤離去的方向,目光有些詭異。半晌,他微微地勾唇笑了笑。
沒用的,他現(xiàn)在對玉潤,勢在必得。
一個狐貍精鐵了心要勾引人,那誰都攔不住!
*
“戰(zhàn)神請坐?!痹A神君溫和笑著對上門來的玉潤道,一邊親自烹茶,看上去格外有意趣。
玉潤點點頭,在元華神君面前坐了。
看著元華神君流暢而又優(yōu)雅地倒茶的動作,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從前,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可以同九重天的神仙,坐在一起飲茶聊天。
而在不是很久遠的前些日子,她也曾被元華神君溫暖到過,甚至生出了一絲絲想要依靠的感覺。但現(xiàn)在,她又平靜下來了。
誠然,元華神君這里確實還是很舒適很溫暖的,讓她安心。
“戰(zhàn)神真的把小白留在府中了?”元華神君笑著遞給了玉潤一個紫砂茶杯,盈盈笑道,“我還以為他定會跟了過來?!?
“哦?!庇駶欇p描淡寫道,“我給他用了定身術(shù)。”
元華神君的手略微一頓:“……”
真是簡單粗暴,讓人無法反駁啊。
“恐怕等戰(zhàn)神回去,他會吵鬧。”元華神君這般一想,倒是有些覺得當(dāng)初那個毛茸茸的小可憐好似已經(jīng)是上輩子見過的一般了?,F(xiàn)在,這小狐貍又狡猾又讓人不安。
玉潤瞇了瞇眼睛,聞著清新的茶香微微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元華神君看她這般篤定的樣子,非但沒有安心,心中的不安反而愈加凝重了些。
“玉潤?!痹A神君突然轉(zhuǎn)變了稱呼,雖然叫得親密了些,但卻坐得卻愈發(fā)如同一塊鐵板了一般。他誠懇地盯著玉潤,“你有沒有覺得,小白有些不對?”
玉潤點了點頭:“有?!?
還未等元華神君心內(nèi)稍松,她便又悠悠地接了一句道:“他就沒有對過?!?
不得不說,玉潤戰(zhàn)神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樣的話,居然還有點兒別樣的幽默。
但元華神君此時并沒有精神來欣賞這樣的幽默感,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清俊的臉上爬上了顯而易見的憂慮:“你有沒有想過,小白的真正身份?”
“真正身份?”玉潤的手頓時頓住了。她捏緊了手中的紫砂茶杯,滾燙的茶水透過杯子傳來灼熱的溫度,讓她的手心有些難捱。但她面上仍是不動聲色,只是淡淡道,“他有什么真正的身份?”
“還記得上次小白說了什么嗎?”縱然是到了這個時候,元華神君說話仍然是溫和的,“他說,他的身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