飏空的瞳孔驟然一縮,他有些惱怒地轉過臉來,卻撞到玉潤在下意識躲閃的目光。
怔愣了一下,他反而笑了起來。
她動心了。
誰讓她那般義無反顧地將他們之間的往事給忘了呢?她原本啊,是懂這些的。可她自己又將自己洗成了一張白紙,任他肆意妄為地下筆。
她忘了他,她傷了他,可她也親手送給他可以傷害她的機會。
真傻啊。
飏空笑微微地看著強裝鎮定的玉潤,一雙美麗的桃花眼閃了閃,透著誘人的光。
他笑著貼近玉潤的耳朵,獨屬于他的氣息溫熱曖昧地纏繞在玉潤的耳畔:“玉潤,你怎么總這么執著于這種身份扮演?”
玉潤:“……”
這蠢狐貍簡直是投錯了胎,分明是個王八蛋!
聽懂了這句話,玉潤的臉霎時燒了起來,但受困于這蠢狐貍的禁錮術,只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樣賭氣的瞪視,就如同一只兇巴巴的小貓,虛張聲勢罷了,卻不能帶來什么實際的傷害。
飏空愉悅地笑了出來。
“閉嘴!”玉潤咬牙切齒。
飏空佯怒:“你又來了!”
玉潤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意”給弄暈了頭,她怔怔地看著飏空,眸中有些許茫然。
一剎那,飏空有些心軟。
但,他又怎么能心軟呢?
戲做多了,假意也有三分真情來,若是他來做,他能表現出足足十分的真。
他幽怨地望著玉潤:“還是你以前也養過一個我這樣的狐貍,也同他親親抱抱?”
玉潤霎時間睜大了眼睛,臉上的余熱未消,現在就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她又氣又怒:“胡說!”
飏空看她這般怒氣沖沖、急于辯駁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糾結可憐模樣,心中的愉悅又不知不覺地多了三分。
果然玉潤如同傳言中的那樣,這兩萬年來孑然一身,身邊半個生靈都沒有。
他其實……很滿意。
夾雜著心痛和殘忍的滿意,誰也不能說那不是滿意。
“沒想到玉潤你作風還挺豪放。”飏空幽幽道。
玉潤簡直惱羞成怒:“胡說,閉嘴!”
飏空看著她,幾乎要忍不住地笑出來。誰又能想到,傳言中那個冷血無情的玉潤戰神,被人惹惱了居然只會翻來覆去的這兩句話。
當真是可愛。
飏空心潮涌動,忍不住地附身過去在她的唇上輕輕親了親,低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沒有別人。一直以來,都只有我,對不對?”
玉潤欲言又止——這聽起來……怎么好像也不是很對的樣子?哪里有些怪怪的?
看著明顯有些苦惱和困惑的玉潤,飏空霎時覺得心緒難平。那種想要擁抱她、親吻她、擁有她的沖動,在他的胸膛里不住翻滾,沸騰起來,再無法平歇。
于是,玉潤還沒有從那種奇怪的感覺中抽身而出,便又重新陷入了一個深吻。
這真的不是夢嗎?
玉潤有些茫然地想。
否則,這為什么那么不現實呢?比如,她居然會被這蠢狐貍困住,再比如,蠢狐貍突然對她如此熱情似火,驟然變成了一個接吻狂魔。
空氣中的熱度越來越高,飏空的眼底漸漸浮出些許深沉地顏色來。
心上人就在眼前,能親能抱,甚至能做更過分的事……
他猛然回過神兒來,強行抑制住了想要繼續下去的沖動。
但經過了這么一遭,身邊的人卻是發絲凌亂,喘息微微,眼角還泛著誘人的紅,本來顏色淺淡的唇也被染上了艷麗的顏色,朱唇微啟,流露出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