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福臨公主和文方仙君兩個巧舌如簧,說得口水都干了,也沒能勸動這位玉潤戰神去一趟玉屏山。
除卻玉潤確實郎心似鐵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畢竟玉潤曾經是個生人勿近的冷冰戰神,縱然她現在氣質溫和了許多,但余威尚在,福臨公主和文方仙君雖不怕她,但確確實實對她是尊敬的——所以并不能直接硬來將她打包回玉屏山。
玉潤倒也不是真的不識好歹,只是她若是去了玉屏山,天后娘娘保證要將她按在那里。憑她現在的修為和靈力,九重天上任何一個小神仙對付她怕都是綽綽有余,何況玉屏山還有位上古神君?
總之,玉屏山是暫且不能去的。
更何況,她也不僅僅是非要出手去幫飏空。還因為……這個方法,可能會失去記憶,她……總想著要給飏空一個交代的。
她不能再這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再說了,小左小右還押在了妖界當人……貓質呢……她也不是那么不負責任的主人。
(兩只小靈貓:呵呵呵,欺負我們還不會說話……)
福臨公主見勸不動她,無可奈何,只說若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去找她幫忙。
“別忘了,”福臨公主指了指自己,格外俏皮,“我那一身能力,六界都在覬覦呢。想不想要來借一點?”
玉潤:“……”
她想起來了,這位公主之前一直都被視作不吉,所到之處,恨不能房倒屋塌人全滅;后來才知道,福臨公主體質特殊,身有上古兇獸血脈,只是她此前年紀尚小修為靈力都不足,控制不住罷了。
這么一想,玉潤莫名有些心動。
福臨公主看到玉潤眼中神色微動,頓時揚起一張明艷的小臉笑了起來,伸手在她手腕上那顆紅痣上抹了一下,一股靈流頓時涌入,不同于福臨公主看上去的那種活潑討喜,而是有些兇猛暴戾,委實不太像是福臨公主那樣明艷漂亮的女孩子所有的靈力。
那……
玉潤的瞳孔驟然一縮——她眼睜睜地看著腕上的紅痣,似是被那有些暴戾的靈流給逼到了絕處,竟是畏畏縮縮地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更小的血點,好似針尖一般的大小,若不仔細看,幾乎都看不出來了。
然而,這并沒有持續多久,那血點似是掙扎了片刻,而后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只是紅色稍稍黯淡了些。
玉潤有些震驚地看著福臨公主,福臨公主倒是有些遺憾,而后看著她笑了笑:“本來想幫戰神把這毒給逼出來的,沒想到……戰神怪我自作主張了嗎?”
玉潤心情復雜地搖了搖頭。
“我現在能控制的靈力只有這么多。”福臨公主似是看出了玉潤心中的疑惑,半是解釋半是遺憾地道,“再多……”
頓了頓,福臨公主又露出了一個璀璨的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多……母后估計就要從玉屏山回來打我了。”
這話說得委實太有畫面感了,連玉潤這個向來不知玩笑和幽默為何物的人也不由地在腦海中浮出了一個活靈活現的片段,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瓣。
“多謝殿下了。”玉潤知道輕羽的毒恐怕不是那么好解,否則,飏空也不會那般輕易地答應了輕羽的要求。他們同時妖界中人,尚且不能自如地解了,更何況福臨公主呢?僅憑強大的靈力相逼,恐怕本就難以實現;這位福臨公主恐怕心中也清楚,之所以給她這靈力,恐怕是看她剛才神色有所松動,故意為之的。
這般一想,心中倒是一暖。
玉潤也并不作偽推辭——她此時此刻,恨不能擁有再多一些靈力、再多一些靈力!赤霄劍中所封存的父親的靈力,已被她用了大半,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但她就算再怎么急,總也不能見了誰就問誰要點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