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將在妖兵之中很有威嚴,不僅有著一種上位者的驕橫,還散發著一種在戰場上才會有的戾氣。
玉潤低著頭混在妖兵之中,調動了全部的靈力隱匿自己身上的仙氣,生怕被這個妖將給揪了出來。
那妖將大約知道玉潤是剛開始起頭抱怨的人,目光還就真的在玉潤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讓玉潤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幸而在這極有壓迫力的目光下,一眾妖兵都是噤若寒蟬,倒不顯得一直低頭的玉潤有什么特別之處。
那目光在玉潤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堪堪轉到了別處去。
玉潤松了口氣,身上大汗淋漓。
她在戰場上廝殺兩萬年,從未有今日這般緊張無助,生怕被辨認出,就惹來一場禍事。
只是那妖將怕是已經對她起了疑心,她不能再混在這里打探消息了。
也好。
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些許有用的東西。
好在現在身上的靈力還是有些的,想要脫身也并不是太過困難。玉潤愈加謹慎地收斂了氣息,而后趁沒人注意時,驀然隱了身形消失在了眾妖兵當中。
想了又想,玉潤不再打算跟上次一樣悄悄行動了。一是飏空一看到她,肯定就能認出她來;二來,她這次是憑著飏空的玉牌進妖界的,想來飏空已經知道她來妖界了,若是再一聲不吭,恐怕又會同她發脾氣吧。
想想飏空那發小脾氣的樣子,玉潤不由地抿嘴低聲笑了笑。
罷了,她這破身體,誰知道能夠撐多久呢?最多等到輕羽的事結束,她就要去玉屏山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誰知道還能記得多少呢?
眼下的時光,突然變得更加珍貴了起來。
飏空的寢殿不設結界,而那些侍衛也像是被囑咐過了一般,對著明顯顯了蹤跡的玉潤視而不見,好似根本沒她這個人一樣。
玉潤忍不住地想笑,又有些欣慰——到底,飏空還是比她想象中的有威嚴的,不至于當上了這個妖君卻半點兒實權都沒有。
一踏進了寢殿,兩只小靈貓立馬察覺到了她的氣息,馬上化作兩道白色的閃電,一個賽一個快地往她懷中撲。
玉潤頭一次接受這么熱烈的歡迎,剛蹲下來就被兩只小靈貓撲了個滿懷,不由地抱著他們低聲地笑了起來。
原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飏空在一旁冷氣森森地看著玉潤。
給玉潤的那塊玉牌上自然被他用了術法的,自從玉潤一進妖界他其實就知道了,明明循著玉牌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玉潤了,可他偏偏別扭地沒有去找,反而就窩進了寢殿之中,一心想要看看玉潤這次會不會守約,會不會自覺主動地回到他身邊來。
雖然她沒有立刻來找他,但好歹還是知道回來的。
飏空本來氣兒順了些許的。
但眼瞅著這女人一進門,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只顧著蹲下來逗貓玩了,飏空頓時整個人又從頭冷到了腳,一時不知道該看誰更不順眼兒了。
嘖,這個女人本來腦子就不怎么好,跟她置氣只會氣死自己。
那就只能怪這兩只蠢貓了!
要是他們不喵喵咪咪嬌嬌嗲嗲地湊上去,玉潤也不會一回來就只會擼他倆都不看他一眼!
飏空此時已然完全忘記了之前他還拿這兩只小靈貓當貓質來要挾玉潤回來,望著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殺氣——果然,這兩只蠢貓最可惡了就不該留下來!
飏空的目光兇狠得實在太過有存在感,玉潤摸了兩把靈貓,笑著丟開手,走到飏空面前。
明明剛剛還在盯著玉潤死也不放,這會兒玉潤走到他跟前了,他反而又冷哼了一聲轉了臉,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玉潤看著他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