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劉嶸勤走去。
樹木蔥蘢,烈陽的光影斑駁浮動,眾人就看到空蕩蕩的原告方,有少年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她雖背對著大家,但卻讓所有人覺得,她神色堅定,自信滿滿。
嘩!
本來安靜的場地,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后面本來沒聽到對話的人,一下子看到了她,頓時有人喊道“她真的去對面了。”
“杜九言真的夠狂,難道她想和我們這么多人辯訟嗎。”
“我的天,她前天打完了西南十六人,今天難道還想我們五十九人打辯訟嗎?這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馬毅呸了一聲,冷笑道“她根本不是來考試的,而是來出風頭的,讓她如愿以償,多好!”
眾人如同沸騰的水,杜九言淡淡然走到劉嶸勤面前,拱了拱手,道“先生好。”
“嗯。”劉嶸勤微微頷首,依舊沒有多余的話。
“杜九言,我跟著你去!”邱聽聲當機立斷,朝杜九言小跑過去,“杜九言,我跟你后面,一會兒打訟,我給你打前陣。”
“好啊,你說幾句,感受一下考試氣氛。”杜九言遺憾地道。
邱聽聲哦了一聲,點著頭道“反正我聽你的,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為了一百分,我拼了!”
“雖然你不聰明,但是你運氣好。”杜九言輕輕一笑。
中間,原本剩下的二十幾個人,有一半糾結之后去了被告方,而繆付和秦長亦幾人,猶豫之后,也還是去了對面。
如此一來,這邊原告方,就只剩下杜九言和邱聽聲。
史無前例的狀況,林子里外,一片嘩然。
“先生。”杜九言笑著問道“咱們人少,凳子多,能坐嗎?”
劉嶸勤撇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不能!”
“先生小氣。”杜九言撇嘴,和邱聽聲站在劉嶸勤身后。
劉嶸勤嘴角抖了抖。
“稍后原告先說,你們打起精神來,她最擅長偷換概念,設套下陷阱。”有訟師低聲和周巖幾人交代,“此案,她沒有任何證據,涼他也說不出什么來,你們稍后上去,只要按順序,將反駁的條例一一擺明即可。”
“是!”周巖躍躍欲試,今日過后,天下人都會知道他!至于杜九言,滿場六十人,將只有她一人是零分。
想一想,就覺得高興和興奮。
這個蠢貨,果然被一些表面的東西迷惑了!周巖忽然很期待一會兒的辯訟。
希望你能一直都能狂下去……不過,不可能!
“她死定了。”蔡寂然摩拳擦掌,“一會兒看她說什么。”
馬毅冷嗤一聲,道“能說什么,跳梁小丑唄。”
他們的議論聲并不小,繆付和秦亦長幾人一陣驚駭,暗暗慶幸,沒聽杜九言的。杜九言讓他們去,就是想要拉著他們做擋箭牌!
邱聽聲那個傻子,這次肯定是沒希望了。
“開始吧。”薛然看著對面的杜九言,此案他看過,不知道為什么付韜沒有判定,但案子的證據很明顯,牛氏無論說的真假,都不可能打的贏。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選擇此案,因為杜九言確實如他所料,強出風頭,與所有人為敵。
說開始,牛氏被帶上來!杜九言作為原告,先說話。
眾人就看到她和邱聽聲耳語了一句,邱聽聲一臉發懵,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真、真說?”
“你不是要先說話嗎?”杜九言道。
邱聽聲扭扭捏捏,“不,不要啊。我害怕!”
“那你別后悔!”杜九言上前,沖著劉嶸勤,沖著所有人一叉手,道“三尺堂杜九言,為原告牛氏辯訟!”
眾人或面露不屑,或幸災樂禍,就等著她開口出丑。
“都說田氏是冤枉,沒有奸情,而我認為,她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