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做事向來公私分明。說本官想怎么樣,實乃小人之心度君之腹。”魯閣老起身道“忙到現在還沒吃飯,任閣老辛苦了?!?
話落,就走了。
任延輝靠在椅子上,面露疑惑。魯閣老的態度很微妙……
“大人。”他的門客進來,到他身邊來低聲回道“寶慶賀成,剛才從被人打了。”
任延輝一怔,“什么人打的?在何處被打?”
“他剛從大理寺吳大人那邊出來,過側門外巷子的時候,被人兜頭套了黑布袋。被人發現的時候,正躺在雪地里。”
“送去醫館了,傷的不重,但是一張臉腫的面目非。”
從大理寺出來被人打了?任延輝問道“吳大人如何說?!?
門客就將吳大人的話轉述了一遍,任延輝道“好機會。讓吳大人速速寫奏疏,將此事呈稟圣上知曉,一定要寫清楚錢侍郎讓賀成改判詞的事。”
“可是大人,那賀成還將您的信給了錢侍郎,這會不會是魯閣老的局?”
任延輝冷笑一聲,“不管什么局,圣上都不會相信的?!彼蛯⒂嬀陀?,將此事推倒魯閣老。
“也不是冤枉他們,此事必然和魯閣老有關。”
門客應是去通知吳大人,吳大人立刻進宮請奏。
……
賀成又疼又氣,直到現在他都像在云里霧里。
但此事卻因為賀成是馬玉娘案子的主審縣令,而引起了軒然大波。
“此事很有可能是魯閣老那邊的人做的。聽說錢侍郎讓他改判詞,但賀成不同意,轉頭就去大理寺和吳大人說了此事?!?
“所以,錢侍郎氣不過找人打賀成?”
“錢侍郎一個文官,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誰知道呢,聽說為了這個案子,當時錢侍郎和吳大人在金鑾殿上吵的不可開交,還是安國公調和的。這事看著不相干,但是這背后還有一件大家不知道的事。死者李執,是任閣老的門生,聽說很受任閣老的重視,再過個幾年就要調任回京了?!?
“原來如此,我就說一個案子何至于讓兩位閣老如此重視?!?
眾人議論紛紛,賀成頂著黑紫的眼圈,浮腫的面頰,像泡發的紫薯饅頭一樣,進了宮。
他一進去就傻了眼。
刑部錢侍郎和大理寺卿吳大人都在,很顯然兩個人剛剛在吵架。
他頓時感覺不妙。
進去,戰戰兢兢參拜,他頭也不敢抬,就聽趙煜問道“你就是寶慶縣令賀成?”
“微臣正是?!辟R成回道。
趙煜很不喜賀成,此人兩面三刀,左右逢源,“錢侍郎逼迫你修改判詞?”
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來,他結結巴巴地道“是……是的?!?
趙煜的面色頓時冷了幾分,看向錢侍郎。
錢侍郎不急不慌,回道“圣上,微臣只是讓他修改判詞,并非是改。昨天微臣也曾他修改過一次。此人能力極差,幾句判詞也寫的模棱兩可,詞不達意。”
“想必,他寫判詞的能力差,理解能力也不大好,所以才領會錯了微臣的意思。”
賀成快要跪不住了……事情怎么變成這樣了?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他堂堂進士出身,豈能領會不到你簡短幾句話的意思?!眳谴笕说馈澳闳绱苏f,不過是想推脫打人的事實。”
錢侍郎側目看著吳大人,正要說話,趙煜咳嗽了一聲,慍怒道“賀成被打的事,交給府衙去查。二位今日實在有失體統,居然如同婦人在朕面前爭吵不休。”
“不問原委,就你二人今日的作為,朕各罰你二人三個月俸祿?!壁w煜話落,擺手道“此事有結果再來和朕說,實在是大題小做。”
殿中三人不得不告辭離開。
趙煜生氣道“案子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