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認真嚴肅點。”杜九言道“現在是升堂時間,不討論別的。”
羅青苗氣的頭暈,明明是她踹到了門,居然還倒打一耙說他們不認真嚴肅,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杜九言看向肖二,問道“你說正月十二那天,你在楊長堂家中看見了楊長弓?”
“是!”肖二回道。
杜九言點頭,道“那么,你確鑿回憶一下,當時是什么時辰呢,你家中除了你以外還有什么人?”
“當日天氣如何?”杜九言道。
肖二回道“當時妹夫去朱家村給前幾天玩疊羅漢摔傷的人換藥去了。表妹和兩個孩子好像是村尾看龍燈了。”
“當時應該在午時過半。”肖二道。
杜九言問道“你是怎么確定時間的,楊長堂家里有鐘表和漏刻嗎?”
肖二回道“沒有,我當時是看太陽估算時間的。”
“肖二!”杜九言忽然提高了聲音,“你可知道作偽證,是什么罪名?”
肖二被嚇了一跳,脫口道“我、我沒有作偽證。”
“正十二那天的午時過半,你根本不在楊長堂家中,而是和你的表妹阮氏,趁著楊長堂不在家中偷偷去了楊長弓酒廠的廢棄的草棚里通奸。”
“而當時巧合的是,楊長弓也正和她酒廠洗刷缸盆等物的村中劉寡婦說話。你算計的真好,料準了楊長弓不會對外說,那天他和劉寡婦在一起而壞她的名聲,所以咬住那天。”
“可你忘了,你看到了劉長弓,也必然有人看到你。”杜九言說著,沖著劉縣令道“大人,我也有證人要傳證。”
李棟咳嗽了一聲,示意劉大人稍等。
劉縣令就頓了一下。
“杜九言。”羅青苗道“我有一事請教,肖二答應為本案作證,不過是昨日的事。此事我并未上報,你是如何知道的?我看你不但知道,還是一副應對自如,甚至連證人都找到了。”
“你何來的證人?”羅青苗就不相信了,他找肖二作證的事,瞞的極好,就是為了公堂上打杜九言一個措手不及。
卻沒有想到,杜九言居然一副有準備的樣子。
怎么可能!
“跟蹤你啊。”杜九言看著羅青苗道“你費盡心機地找到了阮氏,又通過阮氏找到了肖二,甚至于出高價讓私奔的兩個人放棄私奔,回來作證。”
杜九言冷笑道“事不過三,我忍西南很久了。”
羅青苗面色一白,沉聲道“胡言亂語,我沒有作偽證,反而是你做偽證。”
“大人,學生要求傳證人。”杜九言道。
李棟咳嗽聲。
“本官累了,休息一會兒再升堂吧。”劉縣令咳嗽了兩聲,體力不支地靠在椅子上。
杜九言瞇了瞇眼睛,很生氣。
李棟和羅青苗從公堂退出來。羅青苗道“先生,現在怎么辦?”
“無妨。”李棟低聲道“我去找劉縣令。”
羅青苗應是。
李棟去找劉縣令。劉縣令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上前拱手道“大人,肖二作證不過是昨天的事,杜九言卻能立刻找到證人來反證作偽證,在下對她的作為證人,存在質疑。”
“以免公堂出現偽證,攪渾案件,在下認為還是私下見一見比較好,不必傳到公堂上來,您看呢。”李棟看著劉縣令。
這個要求雖有點過分,但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證人上堂前,由官府過審是應該。但后來有的訟師怕對手知道自己的準備,就會藏私,直到開堂才會傳喚證人上堂,后來這一項規定也就漸漸模糊了。
就是杜九言,也常常如此,直到上了公堂,再去辨別真假。
劉縣令就睜開了一只眼睛,用一只眼睛打量李棟。
李棟嚇了一跳。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