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杜九言噗地一聲,將燈熄了,“王爺多曬一會兒啊,不急著睡覺。”
“你不開是吧,我踹門了啊。”桂王道。
杜九言回道“在別人家里,注意形象。”
砰!
桂王一腳將杜九言的房門踹了個洞,再一腳,一個小洞變成了半扇破門,他像個鐵甲似的進來,咔哧咔哧地帶著怒氣,“鑰匙。”
“真踹門?”杜九言砸了砸嘴,“既然要踹,為什么不踹自己的?”
桂王道“我為什么踹自己的,夜里風大,冷!”
“行?!倍啪叛苑藗€身,面朝里面,“睡覺!”
桂王推她,“給不給?”
“不給。”杜九言道。
桂王道“你好歹訟師,一點道理不講是吧?!?
“和無恥的人講什么道理,我是嫌口水多嗎?!倍啪叛苑磉^來看著他,“王爺,你想好好相處嗎?”
桂王把椅子拖回來,嘎吱嘎吱地響著,“你不作,我們就能好好相處。”
“我作?”杜九言盤腿坐在床上,看著他,“今天晚上,是誰撩誰的?”
桂王道“我喝醉了?!?
“真醉了?”
“那你以為呢?”桂王怒道。
杜九言腳放下來,沒穿襪子,腳又小又白,腳趾圓圓的點在地上踮腳坐著,他蹭地一下站起來,道“不和你說了,本王回邵陽了?!?
說著,氣鼓鼓地出去了。
這一次輪到杜九言驚訝了。
她哪句話扎著他了嗎?
不該這么經不起刺激吧?
“王爺,你這么晚走夜路,不安!”杜九言喊了一聲,外面沒人應。
她頓時揉了揉額頭,乖乖穿衣服穿鞋往外走,郭庭疾步匆匆地過來,“王爺怎么走了?是有什么急事嗎?”
“他想起來有件十萬火急的公事等著他處理,所以一定要趕回去處理。郭大人,改日您讓馬夫人她們去邵陽找我就行。”杜九言拱了拱手,“王爺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這也走了?!?
“馬廄在哪里?”杜九言往外走,郭庭道“沒有馬廄,馬就在外院。”
杜九言過去,發現桂王居然沒有將他們的馬騎走,郭庭也道“王爺步行的?”
“可能……他會去府衙取馬吧。”杜九言牽著馬和郭庭告辭,“郭大人去休息吧,我和王爺身手都不錯,出門不會有危險的?!?
郭庭就想到上次護送桂王回京一路有幾班人跟隨的事情,他大概說了一遍,低聲道“王爺的身邊,也不都是風平浪靜。”
“有人殺他?”九言很驚訝,“民間義士還是朝中爭斗?”
郭庭搖頭,低聲道“事情不好說,當時刺殺的人打的是恨王爺造反的旗子,至于另外兩班人,我也不知道來路和目的?!?
“這就有意思了,”杜九言揚眉道“郭大人歇著吧,我去追王爺?!?
“可不能讓王爺在寶慶府出事啊?!?
郭庭叮囑道“路上擔心?!?
杜九言嗯了一聲,出了郭府,走了一會兒就看到桂王坐在路邊上,抬頭看著月亮。
“王爺您在這里啊?!倍啪叛陨锨叭?,看著他,“干什么?”
桂王道“曬月亮。”
“吸收精華了嗎?”杜九言打量著他,“似乎更像個妖精了?!?
桂王白了她一眼,“你來干什么,難道是擔心我出事,來保護我的?”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王爺您要記得感謝我,我這夜里不睡覺跟著您顛簸,保護您,實在是不容易?!倍啪叛砸苍谒磉呑聛?,“您今晚特別的憂傷,是為什么?”
桂王凝眉,瞇眼,咬唇,看著她,“你猜!”
“?。俊倍啪叛悦碱^抖了抖,“猜、猜不出來?!?
“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