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制止。”
王談伶低聲道“若真讓她剖了,傳到京中去,必然是一場風波,到時候她被免職事小,可波及了西南,豈不是再難收場。”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都去看程公復。
“走吧。”程公復憤怒起身,走了幾步又隨口吩咐了書童,“去告訴薛然這件事。”
書童應是從小門跑了出去。
一行人跟在程公復身后出去,路上就知道,杜九言在飯堂里吃飯。
大家折道去了飯堂。
一進門就看到杜九言正坐在學生中間,幾十個人圍著她坐著,小聲說話大聲笑,非常融洽熱鬧。
程公復和陸綻驚訝不已。她上任前西南還是口徑一致地討厭她反對她。
除了劉嶸勤帶著的十來個學生外,沒有人喜歡杜九言。
可這才短短一天,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會長,”陸綻過去,笑盈盈地道“您午膳用完了嗎,我們有事想和您商量。”
杜九言指了指自己的碗,“才吃,你們要是有事就等會兒。”
“你們吃了嗎,一起吃吧?”
陸綻笑了笑,道“也好!”說著,看向程公復,后者已經走過來,在幾個學生讓空的桌邊坐下來。
他們都不來這里吃飯,飯堂會將他們各自的飯菜給他們送去。
“吃飯,吃飯!”杜九言招呼焦三和跛子。
氣氛就沒有剛才那么好了。
飯菜上來,程公復和陸綻以及王談伶幾人的臉色就沒有剛才那么溫和……短短一天,因為他們的到來,所以大家忌憚地開始不說話了。
一天之前,這種事是只會發生在杜九言身上。
大家吃飯,氣氛壓抑。
一盞茶后,杜九言吃完放了筷子,焦三已經吃了三碗飯,摸了摸肚子道“九言,以后沒事可以來這里吃飯嗎?”
“可以啊,隨便吃。”杜九言道。
焦三嘿嘿一笑,“你來西南,終于有一件事情是好的了。”
“我也覺得是,明天告訴錢道安四人,讓他們中午也來這里吃。”
焦三哈哈一笑,道“我看可以。你一走他們四個人就是沒娘的孩子,別說掙錢,飯都吃不上。”
“小蘿卜也可以來了。”跛子看著他,“省的先生在家里做飯。”
杜九言覺得這個會長做的真不賴,雖奉例很少,但是好處很多,解決了這么多人的吃飯問題。
陸綻聽不下去,起身含笑其他人道“吃過飯就早點去休息,下午還要上課。”
“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大家都應是,魚貫都退了出去。
飯堂內就只剩下杜九言和跛子以及焦三幾個。
“會長,”陸綻問道“聽說你解剖毛寅的尸體?”
杜九言頷首,指著桌子,“真好,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現在死因查不到,而別的線索也都截斷了。現在最好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解剖查死因。”
“如果只是猝死呢?”王談伶問道。
“如何證明是猝死?”杜九言道。
王談伶蹙眉,沉聲道“但是你這是違法,是知法犯法。”
“不解剖也行,你們現在和我他怎么死的!”杜九言道。
“一定要這樣嗎?”
“你為什么來西南?是因為西南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難,是你靠著自己的能力和關系,解救的西南。”王談伶有點激動,“可你一旦要解剖毛寅,必定會引發軒然大波,西南會被再次送上風口浪尖,到時候你還有能力維護好西南嗎?”
“兩件事并不相干!”杜九言道“西南的成敗,不該寄存在一個案件上。它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為什么會來做會長,難道你們心里就沒有想過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