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吃飽了準備干活了,你們要是閑著想磕牙就自己找石頭磕去。我沒有必要給你們解釋科普律法知識和訟師基準。”
“一句話,服,就老實做自己的事!不服,就給我憋著!”杜九言話落,拂袖欲走。
薛然回光返照一般,追了她兩步,喊道“杜九言,你太自私了!”
“薛先生,”杜九言回頭來看他,似笑非笑,“我眼中沒有大局,只有真相!”
“你我道不同,沒什么可說的。我改變不了你,你也不要來干涉我的事。”
薛然氣的眼前發黑,就要站不住。
“各位,再奉送一句,當日你們歡欣鼓舞慶祝西南度過難關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會有今天!”
“所以,”杜九言掃過眾人,“憋著!”
話落,拂袖而去。
薛然要追,跛子拔出劍攔住他,冷冷地道“她是會長,你們以往都這樣質疑會長的決定?”
眾人一愣,薛然道“那是因為她做的事不對。”
跛子道“對或不對,不是誰說了算的,而是時間來驗證。”
他說完,和焦三一起出去。
飯堂內,氣氛壓抑。
“怎么辦?”陸綻看向程公復。
程公復冷聲道“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恢復到幾天前她沒有來上任時的狀況,這一次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今晚寫聯名信,明日我遣人送去京城。”程公復道“既然這次是錢侍郎送的人情,那么下一次,就必然會有別人送人情!”
眾人應是,一邊討論一邊出了飯堂,陸綻走了幾步回頭來扶薛然,“師兄,我送你回去?”
“我能走!”薛然看著他,“你們一定要保住西南。”
陸綻含笑道“我們都是西南人。西南于我們而言是第二條性命,不會不顧它的安危。”
“嗯。”薛然咳嗽了兩聲,擺手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陸綻應是,出門走了。
程公復被毛獻友攔住了。
程公復很尷尬,打著官腔道“此事我們還在商議,你再等我們幾日可好?”
“你稍安勿躁,毛寅是西南的學生,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我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不如這樣,”陸綻走上前來,“銀子我們給你,你要一萬兩我們給你兩萬。”
毛獻友看著陸綻,等他接著說下去。
“但,毛寅的遺體你交給我們會長。她既然要查,就讓她查清楚,這對于你來說也不是壞事,你也想要毛寅的死真相大白啊。”
毛獻友忽然冷笑一聲,道“我看,你們西南就是想藏匿兇手,推卸責任。我兒的尸體我不會給你們的,誰都不準動他!”
“你們等著,我要告到你們后悔今天說過的話!”毛獻友拂袖就走,邊走邊道“西南又如何,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陸綻追了幾步,程公復喊道“不用追了!”
“癥結不在他,就算說服了他又如何!”程公復惱怒不已。
第二日,王談伶和陸綻以及府學那邊的幾位先生,私下里讓所有學子按了手印。
程公復親自寫了一封控訴文書,讓人送去了京城,到任延輝府上。
文中提到杜九言此番走的關系,是錢侍郎和魯章之。在不久的將來,西南定然會成為魯章之的刀劍!
律法乃一國根本,而西南又是最大的訟行之一,其能力以及發聲時的勢力不容小覷。
恰好,杜九言為人乖張,最喜打破常規行事彰顯個人能力,不用一年,她必定會和魯章之一起,將手伸入法典,此事關重大,請任閣老務必幫扶,不要讓惡人之焰日夜高漲,而混亂了律法陷國于危亂陷君與不義!
信送走,程公復就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