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的所有東西都準備了,憑什么到他們家還要當牛做馬不得他的一句好?!?
“他居然還要納妾!他憑什么拿我的銀子納妾,憑什么!”
說話的女人是個瘦瘦的婦人,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左臉頰有個很大胎記,容貌確實不好看。她哭著喊道“他要敢納妾,我就立刻吊死在他家門口,我要畫作厲鬼,世世代代詛咒他!”
“吊死了你就便宜他了,他更要拿著你的嫁妝去找別的女人了。”旁邊有大嬸勸她。
女人嚎啕大哭,“可是我攔不住他,他被狐貍精勾跑了?!?
“等杜先生就找杜先生,”旁邊的人道“杜先生剛才說了,她會幫你的?!?
胎記的女子看著衙門的杜九言,擦了眼淚。
劉公宰看著杜九言,笑了笑,“你到每個地方,都是這樣的?故技重施?”
當時她才在邵陽起步的時候,也是這樣,沖著所有的女人,告訴她們有困哪找三尺堂,所以她得到了大批的女性擁護。
如今邵陽女人的彪悍已是出來名的,所有人都說惹邵陽男人,都不能招惹那里的女人。
因為她們不但會哭會鬧會吵架,還能抱團一起打架。
“正是如此,才反應了這是一種普遍的現象啊,我保護女性的道路,任重而道遠啊?!倍啪叛該P眉道。
劉公宰冷笑。
“第二部分?!倍啪叛岳^續說,“五十三張的賣身契,由單捕頭親自查證,三十三位離開的婦人還活著,十六位婦人關在牢房里。除此以外的四位婦人中,保定府來的姚氏,已于去年死了,她的尸體在青義河邊被發現,想必大家都還記得?!?
“余下的三位去了哪里?”杜九言道“單捕頭,勞駕你!”
單德頷首,讓捕快用擔架抬著三具骸骨出來,在衙門外一字排開。
骨頭很整齊,排成了人形。
府衙的仵作老刁上前,捧著一份他的驗尸文書,指著第一具道“這一具死于三年前,身上有兩處骨折,分別是腦骨和胯骨,兩處骨頭都已經碎裂?!彼麖倪@具骨頭里撿起兩塊,展示給大家看,碎裂后的骨頭在他手心手指里捏著,沒有形狀可言,像指甲蓋大小。
難以想象她的生前受過什么樣的待遇。
老刁又介紹了第二具尸體,“死于三年前腿骨骨裂,肋骨有兩處不同顏色的傷痕,少了一根手指!”
“第三具,死于兩年前,同樣是肋骨斷裂了兩根,按照這樣的角度,生前必定是扎破了內臟。”老刁頓了頓,又捧出一個托盤,在托盤里放著三個很奇怪的玉杵。
“這一個玉杵,是去年青義河邊姚氏體內的,幾日前我們開棺驗尸時間發現的。”
“其余三個則是這三具尸體中發現的,玉杵無論大小還是外形一模一樣!”
老刁說完,拱手退下。
“我說一說這三具尸體,并非單捕頭出于好運找到的。而是由人領著他找到的?!倍啪叛院妄R代青道“大人,我要求傳證人!”
齊代青頷首,“傳!”
張三通被帶了上來,隨在他身后的是別院中守門的十二個人。
張三通和陸朝當初也是別院中的守門人。
十三個人跪下來,杜九言問道“你們在哪里做事?”
張三通舌頭受傷說話不夠清晰,所以他身邊的大胡子男人道“我們在西南別院里做事,我們的主子是承德侯府世子爺季林?!?
“在別院里做什么?”
“在別院里守門,看著那些女人,不讓她們逃出去,也不讓外面的人進來。”
“你們的主子季林多長來一次呢?”杜九言問道。
“不一定,有時候每天都來,有時候天來一次?!?
“你在別院多久了?你們之中誰的時間最長?”杜九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