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好人。”崔巧哭著道。
杜九言沒有說話。
兩人在崔巧家的堂屋坐下來,崔巧道“死的人叫慧通,是鐘山廟里的一個僧人。”
“我有了身孕后,去廟里燒香還愿,他尾隨我回到家里。那時候孩子他爹剛走,他就……就有一天晚上,把我……”
崔巧捂著臉,“我不敢告訴別人,我懷著孩子,婆母又生著病,我很害怕。”
“后來,后來他不時的就來找我,我、我不敢叫,又打不過他。”崔巧哭著道“就在生孩子的前些天,他又來了,我說我要生了,讓他快走。”
“他還是不肯放過我。”崔巧道“我就把他騙到隔壁的院子里,那個院子一直空的,我就在那個院子里,趁著他不注意,用斧頭砍他頭上了。”
“我但是只想讓這個人消失,我覺得自己特別的臟,我不想一直臟下去,讓我孩子生出來,也帶著恥辱。”
“我氣到了極點,等他死了,我又怕別人發現了他的身份,從而找到我,所以我就想把他的頭割下來。”
“我用鋸子還有斧頭,弄了一夜,又把他放在院子放了一天的血,等第二天晚上將他丟枯井去了。”
“然后,我把他的頭用布帶到城外挖坑埋了。”
崔巧說著嚎啕大哭,當時的驚慌失措和恐懼,還歷歷在目。這兩年她沒有一天是睡安穩的。
現在和杜九言說出來后,心頭的那塊大石頭,反而像被搬開了一樣,輕松了一些。
隔壁,王氏聽到了哭聲,喊道“巧兒,你哭什么?”
她兒子也跑過來,抱著崔巧,“娘,你為什么哭啊,是不是這個叔叔欺負你。”
說著跑過來昂頭看著杜九言,用小拳頭打她的腿,“你不要欺負我娘。”
“好,我不欺負她,你去哄哄你娘,再去告訴你祖母,說你娘只是說到傷心事哭了。”杜九言道。
小孩子單純,又去哄崔巧,崔巧抱著他低聲道“娘沒事,你快去陪奶奶,說娘沒事,只是在和杜先生說點事而已。”
“哦,”小孩子看看她又看看杜九言,回去了。
崔巧擦著眼淚,低聲道“杜先生,事情就是這樣的。人是我殺的。”
“不對。”杜九言看著她,崔巧一愣目光閃爍,“什、什么意思?”
杜九言道“你忍他十個月,卻在臨盆前殺他。這從心理和你當時的身體來說,都說不通。”
“還有,尸體那么重,你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是怎么弄過去的?”
崔巧道“我、我家有小板車,我用板車拖爐子。”
“崔巧,你可知道殺人什么罪?”杜九言道。
崔巧掉著眼淚點頭,“知道。”
“你死了,你的婆母和兒子怎么辦?”杜九言問道。
崔巧臉色煞白,她最牽掛和擔心的,就是一老一小了,她一旦死了,這一老一小就徹底沒有人管了。
“我、我不知道。”崔巧道“如果再來一次,我、我肯定不會做傻事。”
杜九言再次問道“沒有人幫你嗎?”
“沒、沒有。”崔巧搖著頭,求著道“杜先生,這件事就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別人沒有半點關系,真的,您相信我。”
杜九言道“我既然問你了,就表示我已經知道了。你是自己說還是審出來,你自己選擇。”
“你去衙門吧,就當我不知道這件事。自己投案,會有寬待。”杜九言起身,一回頭看到崔巧的兒子站在門口,她眉頭簇了簇,沒有說話。
崔巧忽然站起來,喊道“杜先生,我說!”
杜九言負手看著她。
“是祝茂!”崔巧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那天……那天慧通來我家里找我,我婆母就躺在她的房間里,我讓慧通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