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將案情前后的過程說了一遍。
“圣上給了我權限,讓我去查背后針對保障堂的人。我打算從韓通入手。”杜九言道“不過,我想來問問您,對于任閣老您有什么想法。”
這種事,就跟隔著圍墻打惡犬,不是你能不能打死他,而是要看惡犬的主人是誰,惹不惹得起。
趙煜,就是這條惡犬的主人。
“暫時沒什么想法,圣上舍不得他死,自對我也是同樣的心態。”
“我要的,是牽制住任延輝,倒不是讓他死。朝中事就是如此,走了任延輝,還有第二個任延輝。”
杜九言深以為然,任延輝不單單是任延輝,他是大周這棋盤中的一粒棋子,你將這顆棋吃了,還會有下一個棋出現在這個位置。
“不過,你該查還是要查,既然有無辜之人受到牽連,丟了性命,就勢必要讓那些作惡的人,付出代價。”魯章之道。
“是。”杜九言道“我接著去查。”
兩人說著案子的事情,又聊到了朝中的格局,那邊桂王和魯夫人說婚事的細節。
“娘,”小蘿卜和魯念宗跑進來,他抱著杜九言,“你什么時候來的啊?”
杜九言道“剛來。”說著,起來給魯念宗行禮,“舅舅。”
魯念宗沖著她笑,“言言,你和王爺好了嗎?”
“小蘿卜說,現在王爺是他爹了。”
杜九言哈哈笑了,不等他說話,桂王道“對,我們準備成親了。”
“啊?”魯念宗一臉不解,吃驚地問魯夫人,“娘,可以成親好幾次嗎?”
魯夫人笑了,“王爺說前面辦的不誠心,這一次他要認真辦。”
“這樣啊,”魯念宗若有所思,“那……舅舅是不是也要隨禮?”
桂王頷首,“必須要。”
“可是我都沒有成親,”魯念宗一臉羨慕,“我也想成親。”
“小蘿卜,我們去王府玩吧,我要去看姐姐們。”
大家都笑了起來,魯閣老板著臉道“怎么越發沒個正行。”
魯念宗苦著臉,嘆氣!
“大人,”魯閣老的常隨站在門口,隔著簾子回道“廣東韶州和肇慶有急件送來。”
魯閣老凝眉問道“進宮了?什么內容?”
“屬下略打聽了一下,似乎和廣西有關。”
桂王動作微頓,魯閣老看向桂王,“廣西近日有什么事嗎?”
“沒事,前天我才收到回稟,一切正常。”桂王起身掀開簾子,看著常隨問道“送御書房去了?”
常隨應是。
他話剛落,顧青山和魯府守門的小廝一起進來,顧青山道“王爺,圣上召您入宮。”
守門的小廝也和魯閣老回道“大人,宮里來人了,召您入宮。”
“看來是出事了。”魯閣老和桂王道“王爺,我們一起走吧。”
桂王頷首。
兩個人一起去了宮里。
等他們到的時候,內閣其他五個人都在,各自行禮坐下,趙煜讓薛按將廣東的兩份急件給大家看。
桂王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急件是付韜加蓋印章的,八百里加急路上走了四天送到京城。內容也很簡單直白,說和廣西交接的兩地,連日來出現了兩股人馬,人數各在一千人左右。
這兩股人馬,穿的是兵符,用的兵器是桂兵常用的長刀。兩股人馬一連三日出現在不同地方,燒殺搶奪百姓財物,短短三日已有十七個無辜百姓喪生。
付韜已指揮兵馬去剿殺這些人,但無奈那邊山多,他們進對方退,他們退對方進,困難重重。
所以,付韜寫急件來京,一是回稟此事,二是因為知道桂王在京城,想要請桂王調查,這兩股兵馬,到底是什么來路。
“桂兵?”王閣老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