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去找舊榔頭。
臥室的窗戶被推開,咪南珠的臉出現(xiàn)在窗戶口,她撐著窗戶道“娘,家里的舊榔頭丟掉了。”
“我就說丟了吧。”咪巖石和杜九言道“和你說你還不聽。”
杜九言看著咪南珠,道“什么時候丟的?”
“不記得了,有一段時間了吧。”咪南珠道,“不是說波南珠沒有殺人的嫌疑嗎,為何又查到我家了?”
杜九言揚眉,道“查過來,是因為所有的嫌疑人都不成立,所以,轉(zhuǎn)了一圈后,我們又回來了。”
“是嗎。”咪南珠道,“可惜我家的舊榔頭沒有了。”
杜九言上了臺階,站在窗戶外面,沖著咪南珠笑了笑,道“你方便出門嗎?”
“不方便。”她將窗戶用竹竿撐開,讓杜九言看到她的腿。
她坐在椅子上,她手上拿著一件孩子的衣服,右手捏著針,左手翹著食指捏著衣襟,很顯然,她剛才在繡衣服。
她的腿上蓋著毯子,杜九言問道“你的腿,多久了?”
“兩年了。您是覺得我也有嫌疑嗎?”咪南珠將毯子掀開來給她看,“我也想走出去,可惜,我不行。”
她穿著裙子,腳上穿著鞋子,鞋面非常的干凈。
“抱歉。”杜九言道,“實在是這個案子很奇怪。”
咪南珠道“是很奇怪。大白天殺了人,卻查不到兇手。”
“但不管怎么樣,波南珠肯定不會殺玉桃的。他是大夫,他只會救人。”咪南珠道。
杜九言點了點頭,揚眉道“你的官話說的比別人都好,你也是漢人嗎?”
“不是,我是拉瓦寨人。但是我曾經(jīng)隨我父親出去過一段時間,所以官話說的略好點。”咪南珠道。
杜九言頷首,打算離開又回頭看著她,道“你的腿,為什么?”
“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腿就不能動了。”咪南珠道,“您要檢查嗎?”
杜九言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大夫。”
“波南珠沒有給你治?”
“他說治不好。”咪南珠道。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她的腿,轉(zhuǎn)身離開了窗戶邊,咪南珠將窗戶關(guān)上。
咪巖石還站在原地。
咪巖石很煩躁,怒道“你們也沒有懷疑波南珠不是嗎?”
“他不是兇手,你們查我們家有什么意義。”
杜九言道“我也說了,這個案子我們?nèi)肓似缤荆恢痹谠卮蜣D(zhuǎn),所以,我們現(xiàn)在回頭來,重新查證。”
“呵!我看你們就是沒有本事。你們來求藥的吧?就你們這樣,什么藥都不要想了。”咪巖石說著,拖了個椅子在院子里坐著。
杜九言不想和不講道理的人吵架,浪費時間。
“分開搜吧。”杜九言道,“著重注意下舊榔頭。”
錢道安問道“你開始懷疑波南珠了嗎?”
“這個案子我們查的太想當(dāng)然急躁了。”杜九言道,“許多程序和順序我們都忽略跳過去了。”
“既然他是第一嫌疑人,我們就不能跳過他。”
錢道安頷首,道“我也總覺得哪里不對,原來是在這里。昨天雖然將波南珠關(guān)起來,卻沒有一個人去懷疑他。”
“可他也是嫌疑人。”
杜九言去后院里,波南珠的兩個孩子正在玩石子,見到生人進(jìn)來,兩個孩子有些怕生,跑回房里關(guān)著,趴在窗口的縫隙朝外面打量他們。
“小朋友,要吃糖果嗎?”杜九言彎腰看著他們。
啪!窗戶關(guān)上了。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道“這個時候,我很想念兒子。”
要是小蘿卜在,一定能和這兩個孩子說上話。
“你兒子可能不想你。”桂王道,“不如想想你舅舅吧,他今天沒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