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是倒霉也是幸運了。”胡捕頭道,“這位可是杜九言杜先生,堂堂的訟師王妃杜九言!”
劉乾啊了一聲,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重復道“杜九言?”
“杜九言?”劉永旭跳起來,指著杜九言道,“你就是邵陽那位大訟師杜九言?”
杜九言頷首,道“嗯。”
說著,覺得她應該解釋一下,她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否則有損她的清譽,她頓了頓補充道“我和王爺辦事路過這里,恰好看見你家有冤情。鎮安又是王爺的轄地,勢必要管一管的。”
這么說,對方會不會不給她付錢了?杜九言腦子一轉,又加了一句,道“恰好,我的訟師朋友們,也想要接你家的案子,一來打發時間,二則,他們也能籌集盤纏,畢竟劉員外的賞金對我沒什么,對他們還是一小筆錢啊。”
所以,錢你還是要付的。
周肖聽著嘴角迅速抖了抖,和錢道安默默地配合點頭,表示贊同杜九言說的,他們貪圖這一小筆賞金的事。
“真的是杜先生。”劉乾激動不已,沖著杜九言就跪。
劉永旭兄弟四個也跟著跪。
“事情沒查清楚,你們跪了也沒有用,都起來吧。”杜九言道。
五個人乖乖起來。
劉乾抹著眼角激動的淚花,道“一直久仰杜先生大名,想著有生之年去一趟京城,聽您的辯訟,也就死而無憾了。”
“卻沒有想到,您到鎮安來了。”
還是因為他們自己家的事。
“杜先生,這件事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家肯定是撞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劉太太道。
“蓉蓉的事還沒解決,這緊跟著又出了人命。”
“真是倒了大霉了。”
劉太太說著,嚎啕大哭。
“杜先生在這里,不要失禮了。”劉乾呵斥了一聲,劉太太被噎住不敢再哭,抽抽噎噎可憐巴巴地站在一邊。
劉蓉由丫鬟扶著,還沉浸在肖志遠死去的悲傷中。
“現在怎么辦?”劉乾問道,“胡捕頭說要將他們四個先關押,您看能不能先在家里呢,我們不逃,一定配合您和衙門的查證。”
杜九言很無奈,道“人死沒死?”
劉乾點頭。
“還有別的嫌疑人嗎?”
劉乾父子五人一起搖頭。
“將嫌疑人抓回去審問查證,這是衙門的正常程序。更何況,人確實是你們打的,現場又沒有別人,要是不帶你們回衙門,這事兒胡捕頭都是違規操辦,他要吃官司的。”
劉乾聽著欲哭無淚,抽了一下自己的臉,蹲在地上垂頭喪氣。
“這、我們四個人都去嗎?”劉永康問道。
杜九言點頭。
“我們一走,那……那家里怎么辦?”
她也不知道怎么辦,所以無能為力,“你們安排一下吧。唯一能通融的,就是給你們一點時間,安頓一下家里的事。”
劉家的四個兒媳也上前來,哭哭啼啼扶著自己夫君。
“都怪蓉蓉。”劉大奶奶指著劉蓉,破口大罵,“平日一家人把你當眼珠子一樣疼愛著,你卻是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來。”
“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幾位哥哥,他們在外怎么做人,你的侄女有你這樣的姑姑,以后還怎么嫁人。”
“現在好了,四個哥哥都因為你坐牢了,你高興了?”
“要是查不清楚,就是殺人罪!”劉大奶奶呸了一口,哭著道,“第一個要砍頭,就砍你的頭。”
劉蓉被罵的一愣一愣的,臉色也急劇變化著,好一會兒擦著眼淚,跳腳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憑什么罵我。”
“我志遠哥還死了呢,他可是沒了命。”
“我心里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