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沒人知道百里凌霄的心有多疼,他只知道自己在聽到秋霜的話時差點兒沒有站穩,可高傲如他,他又怎會叫她看見,只是剎那,他便穩站如山。
“咚咚!”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斷魂站在門口,涼風刮過,絲絲寒意穿過他的衣裳,令他打了個寒顫,他朝房里的人喊道“爺!是時候該啟程出發了!”
百里凌霄這才理清思緒,應了一聲“嗯!”
原來他是真的要走嗎?
“等我!”最后看一眼不舍得分開的心尖人,百里凌霄終是吐出了簡單的兩個字后便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秋霜家。
果真就這樣走了嗎?秋霜呆坐在床頭,將頭倚在床角處,看著那早已緊閉不會再出現他的身影的房門心里五味雜。
難道是她錯了嗎?真的傷了他嗎?方才他那強撐著的腳步是因為傷心所致嗎?
想著想著,秋霜竟睡了過去,等云夕來的時候發現秋霜竟然額頭滾燙,嚇的她趕緊告訴去楚天稷。
等秋康從鎮上請了大夫來,秋霜依舊高燒未退。
秋霜已經被云夕月夕安放在床上,大夫安靜的替她把著脈,良久,大夫才皺起眉頭,似乎很難解釋秋霜此刻的病癥。
楚天稷很慌,想詢問大夫關于秋霜的病況,可比劃半天大夫也沒看懂,急的秋雨趕忙問道“哎呀,大夫,我爹是問你我姐姐現在怎么樣了,是得了什么病?”
中年大夫這才收起掂在秋霜手腕處的藥枕,臉色艱難的回答道“單從姑娘的脈象來看,姑娘是風寒所致,可脈博時好時壞,又像是中了什么毒,恕鄙人醫術有限,實在看不出是何毒!”
“我姐姐中了毒?好好在家里呆著,她怎會中毒?”秋雨驚的嚇白了臉,到底只是個孩子,他竟忘了問大夫現在他們該怎么辦,還是云夕問了出來。
“大夫,我家姑娘一直高燒,可有法子先讓姑娘的體溫給降下來?”
楚天稷更是沒想到會這么復雜,心底‘咯咚’一下被什么東西給砸了,難受的要命。
正收拾藥箱的大夫嘆上一口氣才道“虧了來時備了些羚羊角粉,你們先給直接她服下!鄙人建議你們最好將姑娘送去墨河縣里找大夫瞧瞧!咱這鎮上的大夫怕沒一個能診出姑娘所中之毒的,哎,可惜了!”
大夫又從他那小藥箱里拿出了極少的羚羊角遞給云夕,同時還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在說自己能耐太小,還是說秋霜所中之毒太難。
拿了藥,云夕月夕即刻就給秋霜服下,大夫自知自己無能為力就離開了。
好在這羚羊角果真管用,秋霜服用后不到半個時辰,體熱就漸漸降了下來,這提著心的一屋子人總算安心了些。
然而這并未算完,秋霜的體熱雖退了,可她又開始囈語不停,而且說的都是楚天稷他們聽不懂的話。
只聽秋霜緊閉雙眼,伴隨著低低的抽泣聲,唇輕吐,“爸爸!媽媽!對不起!”
原來秋霜做夢了,她夢見小時候爸爸媽媽因為她在街頭吵架,卻被剎車失靈的車迎面撞飛雙雙離開她的時候,這件事在她心里永遠都是個結,因為傷心,連夢里都還在自責。
天色漸暗,秋霜終于悠然轉醒,守在床邊寸未離的云夕和月夕見她蘇醒頓時激動不已。
“姑娘,姑娘您終于醒了,您都嚇死奴婢們了。”月夕先一步開口,通紅的眼角掛著的點點淚花,不難看出她是真心在替秋霜擔憂。
“月夕,姑娘剛醒,你還是別吵著姑娘。”云夕從來都是穩重的,她見月夕拉住秋霜的很都因為激動有些顫抖了,她趕忙提醒,隨后又朝秋霜道“姑娘,可還有哪里感覺不舒服的?”
聞聲,月夕這才也立刻追問“對啊,姑娘,大夫說你可能中了毒,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
秋霜被兩個丫頭弄的五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