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凌霄再回到靜泊院時,百里泊依舊未醒,可他卻并不憂心了,要知道他喂給百里泊的可是從楚云澈那兒尋來的。
這藥還是上回楚云澈替穆王的女兒婉臾郡主在來無影去無蹤世人顯少知道他存在的容羽大師那兒所求,可醫天下所有奇癥,珍貴的緊。
在百里泊床前守了近一個時辰,直到百里泊面色漸漸紅潤,氣息穩定,百里凌霄才站起身來離開,臨走前還特意吩咐門口的下人,不要告訴百里泊是他救了他,并又讓斷魂親跑一趟去請太醫。
從進侯府開始,一直折騰到現在,此刻子時已過,外面更深露重,回到自己的傲睨苑,百里凌霄就一頭扎進了書房。
只不過他并非睡覺,而是……
翌日,侯府異常熱鬧,因為原本病入膏肓的百里泊醒了,且精神其佳,只需慢慢再調養些時日便無大礙。
可侯爺夫人楊品璃卻一覺睡到了天黑,醒來后就神志恍惚,口中喃喃自詡,百里泊不僅沒讓人請太醫替她瞧病,還說了一句中什么因,得什么果,是生是死,皆看她照化。
侯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個個人心惶惶,侯府的天要變了!
三日之后,原以為楊品璃會一直恍惚下去,可她卻莫名的好了,而且還張羅起了七小姐百里墨蘭的婚事來。
日子就訂在三月初六,還是穆王府定下的日子,連聘禮都一起送來了。
百里泊得知自己的七女兒竟然被楊品璃許給了年過六旬的穆王后頓時就暴跳如雷,不僅將楊品璃狠狠的指責一頓,還特意去向百里墨蘭詢問她是否是被逼迫的。
百里墨蘭的詩墨軒里,玄色銀絲暗文袍子的百里泊沉聲坐于堂上,朝安靜的百里墨蘭問道“墨兒,你母親她糊涂了,難不成你也糊涂了?以你的才情容貌再加上我侯府的威望,你怎么也能嫁個合適的高門郞君,你怎就能入了那深不可測的穆王府?
更何況……何況他還是個老朽鰥夫,你總不能是因為貪墨那個穆王妃的位置吧?”
看著百里泊誠心實意的在勸著自己,百里墨蘭的心里總算有一絲安慰了,這至少證明了父親的心里還是有她這個女兒的,可她決意已定就不會輕易改變,抬起頭看向百里泊道“父親!
您無需在勸女兒了,女兒心意已決,是不會再變的。
母親…她并未逼迫女兒,都是女兒自愿的,穆王爺…他雖老了,但聽聞年輕時也是意氣風發,是難得的英年才俊,就是現在也是老當益壯,女兒,女兒喜歡他這樣的。”
說完這番話,百里墨蘭羞答答的低下了頭去,鵝黃色滾邊白底印花對襟褙子顯得她更加嬌羞,嬌嫩白晳的小臉印上了一抹抹紅暈,盡顯女兒家柔美的姿態。
聽聞了百里墨蘭的話,百里泊縱使再不愿她嫁,他也說不出阻攔的話了,只道“為父心疼啊!既然你意已決,為父再勸也無濟于事,只盼將來你不后悔才是!”
他能不心疼嗎?好好的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兒竟執意要嫁個比她年歲還老上不少的老頭子,任誰家的父親都要不忍心。
百里墨蘭并未抬頭,她只輕輕的晃了下腦袋,道“父親放心,女兒不會后悔。”
“罷了罷了,既如此,出嫁之前就好好在家里養著,還缺什么少什么的只管跟你母親要。”百里泊再也呆不下去,起身說了這么兩句話就走了。
百里墨蘭還未來得及起身朝百里泊行禮,人就已經出了廳堂不見了,這得是有多不甘愿才會走的如此之快。
而另一邊,楊品璃為了百里墨蘭的婚事可謂是操碎了心,光是替她清點嫁妝都是親力親為,為了彰顯他們侯府嫁女的風光,光是嫁妝就給百里墨蘭準備了二十抬,還有鋪子十間,良田五百畝,金銀各一萬兩,恨不得把侯府所有的好東西都添進去。
侯府的小娘庶女一大堆,這么些好東西自然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