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默默無聞的百里凌云。
本來送嫁之事應該百里凌霄來的,可他才懶得摻和,而這差事自然也就落在了百里凌云的頭上。
原本這迎娶繼王妃一事無需弄這么大排場,但楚天穆心中有另一番盤算,所以這婚事不僅排場不小,還特意弄的比迎娶先王妃時還要隆重。
紅蓋頭下的百里墨蘭被攙著一步步朝著楚天穆走,她除了能看見自己那雙緩步向前的腳,其余什么都看不見,喜娘在她每走一步都會喊上一句喜話,直到終于來到楚天穆跟前,喜娘才將紅繡球的一端遞到她手里。
再看楚天穆,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他身形健壯,膚色健康,連皺紋都很少見到,若不是那一頭的花發和滿嘴的白須,根本無人看出他已六十有余。
牽著手里的繡球,臉上露出往日不常有的喜氣,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心的。
新娘已到,被楚天穆拉來做證婚人,給他撐場面的楚云澈也是時候該出場了,今日,為了不搶新人的風頭,他特意選了一件寶藍色銷金暗紋常服,然而卻也依然壓不住他那自身的貴氣與翩翩風度。
“朕今日很高興能為王叔親證大婚,朕先祝福兩位新人相敬如賓,琴瑟合鳴!”
“臣謝陛下恭賀!”楚天穆朝楚云澈隨意拱手謝恩,蓋著蓋頭的百里墨蘭也趕緊微微曲膝表達謝意。
緊接著,楚云澈就端座于高堂之上,以北越最尊貴的身份見證著這一場哪兒哪兒都不合適的老夫少妻的婚禮。
就在一對新人正要夫妻對拜的時候,百里凌霄帶著從繁花樓里拉來的那位姑娘很是突兀的響起了一道有違場面的話。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一坨又臭又硬的狗屎上啊!可惜,可惜了!”
隨著這聲話落,眾人皆朝外看去,便見披著陽春三月的明媚陽光,摟著佳人的百里凌霄姍姍來遲。
蓋頭下的百里墨蘭一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她抓著繡球的手就不由緊了又緊,如烈焰般的紅唇也被她深深咬下一道血印子。
她不是因為聽了百里凌霄的話傷心,而是因為她再也不能清清白白的去面對這個被她藏在內心深處永遠不可提及的他了。
楚天穆緊鎖著眉頭,看著百里凌霄一步步朝他們走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讓人將這個狂妄之徒給扔出王府,可最終他并未如此做,好不容易平定了怒氣,正要開口卻又被百里凌霄搶了先。
“真是太沒面子了,一想到爺今后會有這么一個半截都已入土的妺婿,爺就感覺在京城快要混不下去了!”說罷還看向懷里的姑娘,挑起人家的下巴問道“到時候你們可別也瞧上不上爺了!”
那姑娘很是配合的道“爺這是哪里話,奴家可不敢!”
再看楚天穆,他早已被氣的胡子都翹上了天,也不管堂都還未拜完就命令道“帶新王妃下去!”
而后又指著百里凌霄道“哪里來的野小子盡也敢跑到本王的府上撒野!來人,給本王用亂棍打出去!”
已經被帶下去的百里墨蘭聽到楚天穆的話當下就扭頭朝熱鬧的正堂看,可卻被蓋頭擋著什么也看不見,整個人還依舊被人扶著朝前走,直到再也聽不見堂里的任何聲音。
“美人兒,看來今兒這喜酒咱是吃不上了,人家好像不待見咱呢!你說這可怎么辦?”百里凌霄也不管已經有五六個府兵拿著刀槍將和懷里的姑娘團團圍住,依舊悠哉悠哉的沒個正形兒。
這青樓出生的姑娘演技果然了得,當下就裝出一副害怕受驚的可憐樣,還朝百里凌霄的懷里縮了縮,用盈盈若若的聲音說道“爺,奴家害怕,這喜酒咱還是別吃了!”
“那可不曾,爺既然給了你承諾,自然不能食言,美人兒安心,等爺先解決了這些礙手礙腳的就讓你吃個夠!”
懷里姑娘即刻給了個寬慰的眼神便讓到了一邊,府兵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