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姑娘就是太倔,關(guān)于喝藥這件事,誰勸都是不會聽的。
吃完早飯,秋霜就背著手跑去廚房看了一眼,如今可用不著她日日呆在廚房里做點心了,也用不著再插手柜上的事。
四處轉(zhuǎn)了一圈,心想著實在無趣,便又回到鋪子里坐著,從七夕花燈節(jié)過后,她又一次明確的告知韓錦桓她的態(tài)度,可那人就跟吃了鐵一樣,依舊死心不改,無法,秋霜只能任由他去了,反正她是長了個石頭心,恐怕這輩子都被韓錦桓給捂不熱了。
正吃著自家點心,哼唱著小曲兒,突然從門外進(jìn)來兩個人,一個是她在七夕那晚見過的,另一個沒見過的卻生的如妖如媚,好看極了。
看得秋霜都舍不得羅開眼。
少時,身穿大紅色纻絲直裰袍子的百里凌霄大步朝秋霜走去,眉眼一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純凈爽朗的聲音,聽得秋霜連手里剛拿起的點心都掉了,她是又喜又驚。
“小嬌嬌這是多日不見爺,被爺?shù)拿郎o迷住了?”
“登徒子!”秋霜不再看百里凌霄,起身就要上樓。
“嗯,這個稱呼也確實挺適合爺?shù)模贿^比起聽小嬌嬌叫爺‘登徒子’,爺?shù)故歉矚g聽你叫爺‘混蛋’!”百里凌霄上前一步攔住了秋霜。
此刻,正好被從后院而來的楚天稷看個正著。
聽到百里凌霄的話,秋霜并不知他話里是何意,心道這年頭還真有上趕著找罵的,既然這么想聽,那我就罵給你聽唄!
“混蛋!混蛋!混蛋!”秋霜一連罵了三次。
百里凌霄卻越聽越來勁,越聽,笑得越深,若不是顧及正朝他走來楚天稷,他可要直接將某人拽到懷里好好解解相思之苦了。
楚天稷行到兩人身邊,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百里凌霄,直接拉起秋霜就上了樓,百里凌霄自然深知何意,他心中有愧,只能任由兩人上了樓,許久,他才抬腳也跟了上去。
這回,百里凌霄一改從前,一本正經(jīng)的朝楚天稷行了個大禮,道“伯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過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替霜兒解毒的!”
離開天極山之前,百里凌霄就向元苤問過可有解了‘白茵’的法子,哪知元苤也無法,只說他會想法子,后來給了他一個藥方,說可以暫時壓制毒性發(fā)作。
楚天稷依舊拉著臉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百里凌霄,可秋霜就不懂了,直接就問道“你再說什么啊?什么會替我解毒?我哪里中毒了?還有,你到底是誰?”
“霜兒當(dāng)真不記得我了嗎?”
秋霜搖頭?我為何要記得你這種長得好看卻一副花心大蘿伯的吊炸男啊!
看來,真如師父所言,若中了‘白茵’之毒沒能及時將毒引出,中毒者就會時常體熱難耐,漸漸喪失一些記憶,久而久之,還會頻繁發(fā)作,令中毒者苦不堪言。
真的很難想象,如他的小嬌嬌這般纖弱的身子是如何挺過來的,他的心真的好疼好疼!
百里凌霄很是憂傷,可這一切卻都源于他,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腰了她……
“算了,霜兒不記得我也無防,不如從今日起,我們再重新認(rèn)識一回,先來個自我介紹,我是京城人人避而遠(yuǎn)之的小惡霸平安侯府世子百里凌霄!”百里凌霄很快抹去那抹憂傷開始嬉皮笑臉的朝秋霜說道。
不過秋霜可沒打算跟面前這個‘傻子’浪費時間,“無聊!本姑娘才懶得認(rèn)識你,自己都說自己是惡霸了,我還有必要認(rèn)識你嗎?”
“小嬌嬌這樣說可是傷心死爺了,爺可是從萬里之外趕了近一個月的路才好不容易趕來見小嬌嬌的!”
“浮夸!本姑娘還有事,就不陪你玩兒了!爹,我先走了!”秋霜滿臉不相信,直接同楚天稷打了招呼便下樓去了。
待只剩下百里凌霄和楚天稷了,楚天稷因為憤怒,一個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