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秋霜和于美泠到穆王府已經二十多天了,原本楚天穆得知百里凌霄入西境,并到了章城的時候,還擔心他會闖王府要人,當時便下令將整個穆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每天十二個時辰,從沒有間斷過府兵的把守和巡視。
可是一連過了好幾天也沒見百里凌霄上門,再后來出去打聽人的竟然說他又離開章城了,這讓楚天穆就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知百里凌霄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所以,即便得知百里凌霄已經離去,他仍舊沒的撤了府里的防衛。
至于今天是除夕,府里的防衛更是只增不減,特別是對錦銘軒的防衛,秋霜和于美泠一大早就感覺院子外頭把守的人又多了一倍,不過卻也當作不知道問都沒問一聲。
秋霜跟于美泠嗑著瓜子,時不時的再聊上兩句,雖然二人相互陪伴,但到底沒有跟家人在一起來的熱鬧,就那么干坐著守歲還真是無趣的緊,瞅一眼在旁邊杵著的冬雪冬露,秋霜突然靈光一現。
“如此坐著實在無趣,不如我們四人來玩游戲?”秋霜想到了前世最普通的娛樂方式,那就是打撲克。
于美泠一抬眸,“姐姐想玩什么樣的游戲?”
“一樣新鮮的,保證你們誰都沒玩過。”秋霜一副神秘的樣子,又朝冬雪和冬露道“你們兩個快去拿些紙筆來,還有剪刀!”
“姑娘要這些做什么?”冬雪皺著眉,她才不想動彈。
“要你去拿你去就是,哪兒那么多廢話!對了,紙最好要那種硬一些的,要多拿點兒!”秋霜對冬雪滿是不悅。
冬雪還想說什么,卻被穩重的冬露拉了拉衣袖,冬雪這才沒作聲,但一張小嘴撅的跟什么似的,就那樣被扯著去找東西了。
于美泠看著秋霜神神秘秘的樣子就好奇的很,等兩個丫頭走了,她便湊過臉去,小聲朝秋霜問,“姐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秋霜還是沒有說。
等兩個丫鬟一個捧著厚厚的一疊紙,一個捧著筆墨和剪刀過來時,秋霜兩眼彎成了月牙,笑得可歡了。
秋霜拿過一張紙,竟是草紙,“我要你們拿紙,怎么就拿這種紙來。”
冬雪頓時就甩了臉,“姑娘不是要硬的紙嗎?那就只有草紙最硬了,奴婢問姑娘要做什么,姑娘又不說,奴婢哪里知道您想要什么樣的紙。”
秋霜被這么一噎,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好像古代比較硬的確實是草紙了,可這草紙哪里能寫字做撲克,到底是自己沒理在先,秋霜只好又道“那你再去幫我拿些宣紙和漿糊過來。”
冬雪見秋霜說話的語氣軟了些,心里就更得意了,怎么?不是橫的嗎?知道自己沒理橫不起來了?雖然這般想著,但明面上到底還是秋霜是主子,冬雪心情愉悅,一扭身子就又去拿秋霜要的宣紙和漿糊了。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冬露終于憋不住開口了,只見她一臉暖笑,瞧著秋霜正拿起剪刀將一張草紙剪成一塊塊大小相同的長形小塊,就趕忙上前照著秋霜剪出來的大小比著幫忙剪,邊問道“姑娘不是說要跟奴婢們做游戲的嗎?怎么現在卻剪起紙來了?”
剪刀是她準備的,當時秋霜說要,雖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不過她還是拿了四把,正好她們四個人一人一把。
“就是要剪紙啊,一會兒冬雪把宣紙拿來,然后也剪成現在這樣,再把剪好的兩種紙粘在一起放到火上烤干,我在到上頭寫上字,我們就可以玩了啊!”秋霜這回也不賣關子了,張口就答。
這冬露跟冬雪一樣都是楚天穆特意安排的,但不同的是這個冬露比冬雪聰明,知道什么該說,什么該問,何況這做撲克本就不是什么機密的事,到了該說的時候自然就要說了。
于美泠和冬露聽完秋霜的話,互相看了一眼,字面上的意思她們到是明白,但秋霜說的到底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