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楚天穆又怎會是伏低作小之人,他這一生上過數次戰場,哪一次不是得勝歸來,哪一次不是被受擁護,可如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折在兩個毛頭小子手里,其中一個竟還是自己親自養大的。
“呸!本王會得如今下場也怪本王自己大意,你是本王養大的,原以為你不過只是呆頭呆腦的,不想你卻是個會隱忍佯裝的,算本王瞎了眼!”
瞧著楚天穆依舊不愿認輸的模樣,楚云澈的俊臉拉長了幾分,當下就撥高了聲音:“朕可不記得王叔養過朕,與其說養,不如說是打著朕名義好執政,好掌管北越!”
“哼!那又如何,這北越本就該是本王的,而你……若不是本王,你早該在十五年前就該死了!”
“啪啪啪!”楚云澈突然就拍起了手掌,然后眉宇間竟顯嘲諷,“說的好,那朕可是該好好感謝王叔了。”
“哼!”楚天穆再次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再看殿上的俊年。
也不知楚云澈突然想到什么,俊臉突然一沉,聲音清冷,似是從牙縫中說道:“因為你……讓朕失卻了父皇母后,因為你……讓朕的稷王叔身受重傷流落在外數年,也是因為你,想把朕的皇后,朕的皇妹變成你的棋子,你的傀儡!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擺在眼前,你讓朕,怎么感謝你!啊!”
面對楚云澈的質問,楚天穆一雙略顯老態的眸子突然開始飄忽不定起來,他原本的傲氣突然間也跟著泄了一大半,剩下的就只有那點底氣了。
只聽楚云澈又道:“你把朕的母后玩弄于骨掌,至她的名聲于不顧,朕的父皇也是因你而死,還竟然把這些惡證全都推到稷王叔的身上,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朕居然……居然信你多年,若不是朕五年前得知真像,你是不是一找到合適的借口,然后就把朕也除掉,你便可取代朕的位置,從而坐擁北越,好完成你的野心,是嗎?”
楚云澈的母后?呵呵,多少年都未曾聽人提及了,楚天穆的腦子里突然閃出一個清麗卻又華貴的女子,那是個總愛掛著笑容,卻和他一樣有著野心的女子。
那時,北越還未曾立儲,幾位皇子誰都有可能成為太子,成為下一位皇帝,而他楚天穆年少時就駐守邊境,打過不少勝仗,也是一次得勝歸來,先祖皇詔他入京時他看上了她。
從那時起,他便一心撲到了她的身上,她說,她是天生的貴氣命,這輩子注定會成為人上人,坐在那個高高的后位上。
為了她,他更加努力,不料,立儲之時,盡管他戰功赫赫,卻因為他母妃只是個小宮女的出身令他低其他皇子一等,先皇第一個便將他排除在外。
年少時,他一腔熱血,在戰場上拋頭顱,撒熱血,到頭來,皇位卻便宜了他人,而他全心全意愛的女子也被指婚給了他人,他能甘心嗎?自然不能,憑什么他努力那么久的東西得不到,別人卻是輕而易舉就到手了。
所以,他便集結對他忠心的將領,發動了叛亂,雖然當年造成了不小的威脅,但最后依舊以失敗告終。
直到先祖皇逝世,他的那位無用皇弟即位。
當年的一切全都撲面而來,楚云澈說的不錯,的確是他讓她名聲盡失,最后逼得她慘死宮中,也是他把皇弟弄瘋至死,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
想到這里,楚天穆忽然就癱坐在了地上,頭也跟著垂了下去,因為散落的頭發,無人看清他是何表情。
大殿中氣息沉悶,楚云澈亦是許久都不曾再開口,只陰惻惻的盯著殿中癱坐的楚天穆,看著他,一雙眸子似要噴出火來,恨不能當即就將楚天穆給燒死。
當百里凌霄告訴他,當年他母后所有的遭遇時,他就恨不得直接殺去西境把楚天穆碎尸萬斷,以報父皇母后屈死之仇,可理智令他不能那么做,因為他是他們的兒子,亦是整個北越的皇帝,比起報仇,他身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