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山聽完妻子一番肺腑之言,忙打電話給盧毅。
他一方面想著再讓盧毅多雕刻兩個有此象征意義的雕刻件,來年從收藏協會進府市文化部門。
那樣,他曹文山“金戈鐵馬”,肆意人生的日子馬上就能到來。
一方面,他還想請盧毅去自己家。
巧了,曹文山的新房子要裝修,他想試一試,盧毅這個懺悔人生的房子屬性是不是真的。
曹文山有著懷疑,電話過去,卻正趕上盧毅幫房東趙丹通下水道。
“通了。”
盧毅忙得滿頭大汗,半個小時后,他才把趙丹家的下水道疏通好。
后者歉意得在一旁遞來紙巾“盧毅,每次都把你叫來幫我們疏通,真的不好意思。好在這次通了后,應該不會有下一次了。”
“什么意思?”盧毅接過紙巾擦了下,不過,他馬上看去趙丹,他總覺得這話里藏話。
“嘻嘻,上次你不是見我搬來好多東西嗎,那是裝修的材料。其實一直沒跟你講,我們可能要搬出去住了,我在海城中山路開了一家健身館,兩層的,我以后會住那里。”
“這幾天我在做水電,水電完工后,我就要找泥工了,木工我就預定你做了。”趙丹明說。
“啊…”原來如此,盧毅心道,怪不得這幾天很少看到房東人了。
“裝修不是問題,但猛地聽到你們搬走,我還真不習慣。”
趙丹見著盧毅臉上現出失落,她懂,是盧毅住在隔壁這么多年,和自己早已判若親人。
“沒關系的,你經常可以過去,實在想跟我們住隔壁,那我那健身館專門給你隔一個房間,還租給你。”
“真的,趙姐對我這么好?”
“誰讓你這幾年對我和瑩瑩照顧有加呢。應該的。”
“算了,我知道趙姐你的好意,可我在這里住習慣了。”趙丹興致頗高,盧毅下一秒卻不得不潑了冷水。
以前這兩套房都是趙丹的,一層對門隔壁,街坊鄰居不會嚼舌根。
特喵的真要去跟趙丹在健身房住隔壁,大家怎么想。
絕對以為自己和趙丹有說不清的勾當。
本來,趙丹和女兒,孤兒寡母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常去她那,就很惹非議了,這再跟去,恐怕百口難辯。
知道盧毅的擔憂,趙丹可不強求了。
“對了,盧毅,你認識好一點的泥工嗎?我下邊做事要找泥工師傅。”
“泥工認識啊,趙姐,裝修的事你就甭那么操心了,我幫你部搞定,價錢肯定市面上最便宜的。”
“好啊。”
“……唉,你要搬走了,就算我幫你一次咯。”盧毅收起心中淡淡的失落,笑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其他人誤會。
“那就辛苦你了。”看著盧毅一膀子勁,趙丹輕松多了。
從趙丹家里出來,盧毅藏匿的失落再次浮現,怎么說呢,對待趙丹和丁瑩母女,盧毅會有一種近于家人的情愫。
趙丹像他一位知心大姐,丁瑩就好像自己的妹妹,有時候,又會覺得像是自己的女兒。
她們搬走后,這房子租給誰不好說,但總沒有先前的那份親切感。
要繼續想找一位訴說心事的人,已經很難了。
拿起手機,有一個未接電話,可盧毅當做了騷擾電話,未曾理會它,而是在電話簿里翻找泥工的號碼。
在家裝行業,其實泥工是最難找的,也是時間最不好安排的。
泥工的工期在整個專修中占時較長,同時,泥工的手藝也是參差不齊。
說手藝不擅的泥工,盧毅認識許多個。
這些泥工都是在工地上干活的,拿著日工資,手藝馬虎,做事也不認真。找他們,跟自己沒有太大差別。
他要找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