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小日本又來談判了,您看?”張虎探尋的問了一句。
一轉眼十多年都過去了,張虎從年輕走到了中年,副官也變成了大管家,但這辦事的態度還是一樣,依舊是那么恭敬。
傳武的孩子都上小學了,可還是那個火藥桶脾氣,一點就著。
他義憤填膺的說“二哥,日本人野心勃勃,炸了大帥的列車,又來威逼咱們,盤算的陰謀還不夠明顯嗎?
別忍了,咱揍他狗娘養的!”
“別動不動就要打,給我做好警戒,以后有你打的時候。”袁鵬飛瞪了他一眼,無奈的說“張虎,辛苦你繼續和他們虛與委蛇一段時間,等大帥那邊消息吧!”
張虎苦笑了一聲,無奈的點點頭,又去和日本人磨嘴皮子了。
和張大帥不一樣,袁鵬飛只占住一個三江口,面積不大、人口不多,他的時間精力財力都用在這個地方,自然經營的像鐵桶一般,針插不進水潑不入。
內有張夢久的情報系統甄別探子,外有陳樂童的土匪擔當罪名。三江口沒有一個日本僑民能落戶,沒有一個日本探子能活著出去。
到目前為止,日本人只能確定這個三江口鎮守使對他們是極為敵視的,其他的情報都是很模糊的,不是太準確。
而對于日本人的情報,袁鵬飛卻摸了個不離十。
在他們當面駐守的日軍,是甲午戰爭結束后擴編的老牌師團——第八師團。
其下屬共4個步兵聯隊及炮兵、騎兵、工兵、輜重聯隊等,整個師團約有22萬人。
裝備有四一式山炮12門、三八式野炮6門、7毫米速射反坦克炮12門、輕型裝甲車12輛。
當然,袁鵬飛向外暴露的情報是一個加強團的編制,4個步兵營加一個炮營五千人馬。
日本人不可能把一個2萬人的師團擺在他身邊,那他太看得起他了。
所以這個第8師團被拆分成了兩部分,兩個步兵聯隊約八千人,守在三江口附近,他們除了聯隊直屬的野炮,也沒有什么重火力了。
而剩余的那部分,則去了距離三江口不遠的冰城,那里畢竟是省會,奉系駐守的軍隊還不少,比他明面上的力量要多好幾倍。
按理說,以日本人狂妄的程度,擺一個聯隊在三江口就差不多了,用不著四六開,把這么多的力量擺在這里。
可壞就壞在第8師團的師團長是小野寺重中將,跟十多年前駐奉天公使小野太郎是親戚關系。
小野太郎被袁鵬飛坑了一把前途盡毀,也算是跟他卯上了。
多年來不斷刺探情報,挑戰他的底線,這才讓他把日本人鐵桿敵人的身份暴露了,力量也曝光了不少。
不然他能繼續茍著,直到某一時刻給日本人挖個驚天動地的大坑。
現在,老帥坐了日本人的土飛機生死未明。小日本除了打探他的消息,便是在繼續搞事情。
兩個聯隊做靠山,不用害怕讓小兒啼哭的座山雕了,日本人大搖大擺的來耀武揚威了。
還是那老一套,移民,修路,開礦,經商,里里外外羅列了十幾條,讓他簽賣國條約。
如果他不同意,便要武力威脅,真刀真槍的和他干一場。
袁鵬飛簡直是氣笑了,什么時候他袁某人也能當賣閥了?
這就讓他想起了一個特別好笑的事兒,說有些家伙不出賣祖宗,原因不外乎以下兩點一,價錢不滿意;二,賣都賣不掉。
他這個算哪條?
他哪條也不是,賣國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只能跟日本人干場架,用刀槍分勝負了。
他這座冰山,藏在海面下的實力才是真實力。硬碰硬干一個師團,他都不帶慫的。
但是這個時機不對,幾十萬大軍都在關內,關外奉系駐防的實力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