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樣,去了魔都還聯(lián)系他嗎?”
孫康石微微的搖了搖頭,“皮志強你盡量別和他接觸。他跟一些幫派人員有來往,那些人不見得可靠,他的處境不太安。
保險起見,你們最好別聯(lián)系。還是讓余則成和他聯(lián)系吧。畢竟余則成經(jīng)驗豐富,出了差錯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
回到辦公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袁鵬飛便匆匆離開了。
告別,沒什么好告別的。
這里除了孫康石,還有莊小曼,其他的人跟他都不熟悉,最多有一些點頭之交。
至于說他這個隊長手底下的幾十號人,他現(xiàn)在連名字還叫不,那就更沒必要了。
潛伏,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樣才安,可靠。
其實有些時候做個小透明也不錯,別人不會在意你是誰,更不會記住你是誰。擁有這種特質(zhì),就是潛伏的最佳人選。
南京城雖然人口眾多擁擠無比,但是他大小也是個官,而且還是這種手握殺生權(quán)力的官,一個不起眼的院落還是能分到的。
可他此時站在院門口,心情卻有些復雜。
在這里住了沒多長時間,離去也沒什么不舍的??墒堑人院笤倩貋淼臅r候,這院子還能是這個樣子嗎?
“袁先生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早???”一個挎著菜籃子的婦人朝他走來。
婦人是她隔壁的鄰居,袁鵬飛也不好冷漠待之,說“今天要出趟差,臨時回來收拾東西。劉夫人這是上街買菜了嗎?”
和現(xiàn)代樓房之中,對門鄰居都難相識的情況不同。這里雖然都是獨門獨院,但是出了院門難免會遇上,打個招呼閑聊幾句,實屬正常。
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是個在政府上班的小職員,每天早早的就去上班了,碰面的機會倒是不多。不過這婦人和家中的小男孩,他倒是偶爾會碰到。
那小男孩很活潑,在他搬來的第一天,便跑到他家來串門。知道他是個軍官之后,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問他有沒有配手槍,蠻有意思的。
婦人的情緒并不高漲,點了點頭,抱怨道“袁先生,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物價飛漲,手中的鈔票不值錢。以前能買兩斤菜的錢,現(xiàn)在只能買一斤了。米價肉價,都漲了,這日子都快沒法過了?!?
袁鵬飛看著她有點兒懵,兩人打個招呼就行,用的著說這么一大堆嗎?
婦人可能也發(fā)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將鬢角的頭發(fā)梳到耳后,不好意思的說道“袁先生別見怪,我有些情緒激動了。
可是物價漲的這么快,一個月的菜錢半個月就花完了,這日子的確有些沒法過了。我也是今天被這些可惡的商家氣到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袁鵬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雖然不做飯,可每天在外下館子也能感覺到這物價的變化。
他好歹也都是中尉一級的軍官了,可那點薪水就是不干別的,就是日常吃喝用還不夠他花的。
這普通人家過得怎么樣可想而知。生活質(zhì)量肯定要下降一個水準,變賣家當度日很正常,更窮的餓死街頭也不為奇。
這還是戰(zhàn)爭初期,等到戰(zhàn)爭后期,那鈔票真的就跟廢紙一樣,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拿,可也買不了什么東西。
又閑聊了兩句,婦人要回家做飯了,袁鵬飛腦海中想起以后的那場災難,突然出言叫住了她,叮囑道“劉夫人,給你提個建議,最好早點離開南京城,往更遠的內(nèi)陸地區(qū)搬吧!戰(zhàn)火就要來了!”
說罷,他徑直朝家走去,大的局面改變不了,但他可以去敵后,為抗日做一份貢獻。
他可不想連個小保姆都不如。
……
魔都,虹口憲兵司令部,高島正在和他的上司木內(nèi)影佐匯報這幾天的收獲。
“影佐大人,電廠爆炸案還沒有什么收獲,不過油料船的爆炸已經(jīng)有了點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