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吃飯沒有家里自己做省錢,而且外面的飯吃的多了以后,總感覺膩味的不行。
家里面的飯,可能味道沒有那么香,卻是最合胃口的。
而且衛(wèi)生營養(yǎng)健康,比外面飯店的飯真的強出好多。
可就是有一點,麻煩。
誰做飯誰知道,買菜洗菜摘菜炒菜,最后還得洗鍋刷碗,吃一頓飯不花點時間是不可能的。
袁鵬飛也是出于這樣的心思,又想把南房租出去的心思。少收點錢,也沒別的什么要求,就是搭個伙,讓他吃上可口的飯菜,還能省點事,一舉兩得。
余則成抹了一把臉,頗有些無奈的說“鵬飛,其實這件事我沒什么意見,我已經(jīng)在想著搬家了。”
“嗯,為什么?”袁鵬飛有些詫異,“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搬家?”
余則成苦笑“鵬飛,還是為了安起見。今時不同往日,咱們都在地下活動,住址和行蹤盡量隱秘,不然哪天被日本人找上門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以前魔都是國統(tǒng)區(qū),軍統(tǒng)在這里行動是大搖大擺,沒幾個敢擋這些殺神道的。
余則成那時就從事情報搜集工作,活動的次數(shù)比較少,身份也沒有暴露。
不過,包括袁鵬飛在內(nèi),知道他家的人還不少,差不多兩只手才能數(shù)的過來。
這些人當中,只要有一個被日本人弄住了,當了叛徒。他余則成的底子也得曝光,完蛋那是遲早的事。
所以搬家,再換一份工作,這是余則成近期來做好的計劃。
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如果他自己身處險境的話,半夜都會睡不著覺的。
袁鵬飛知道了他的心思后,連忙追問“那我是不是也得搬呢?”
余則成瞇了瞇眼睛,給出了一個答復(fù)“可搬,可不搬。”
出于小心謹慎的考慮,搬家讓自己藏得更隱秘一些,是最好不過的。
而事實上,袁鵬飛妥妥的一個新人,魔都這里知道他的人不多。知道他地址的人,也就那天他們?nèi)齻€。危險性談不上有多少,搬不搬就無所謂了。
袁鵬飛恍然的點點頭也沒說什么,不過他心里卻打起了主意。
狡兔三窟,他現(xiàn)在就一個窟,實在是太少了,怎么也得再弄一個。
……
次日清晨,袁鵬飛打著哈欠,敲響了房東的家門。
一事不煩二主,而且房東往出租那么多房子,招收房客對他來說都是熟門熟路的。袁鵬飛索性就把南房招租的事托付給了房東。
走出小巷,從一個油條攤上買了兩根油條,拿油紙包著邊走邊吃。
這個點,大街上行人都是步履匆匆的,多是上班族在趕路,像他這么閑的人少有。
“賣報了,賣報了,四行倉庫保衛(wèi)戰(zhàn)結(jié)束,抗戰(zhàn)英雄謝晉元被英租界扣押,使得英雄流血又流淚!”報童拿著一厚摞報紙,揚聲叫賣道。
“給我來一份!”
“給我也來一份!”
行人紛紛掏錢購買,袁鵬飛隨大流也買了一份。
日本面侵華后,國民政府向國聯(lián)呼吁,請求各國出兵制止日本的侵略。國聯(lián)提議召開《九國公約》簽字國及其它諸國參加的會議,調(diào)停中日戰(zhàn)爭。
會議定于10月30日在比利時的首都布魯塞爾召開,上海的戰(zhàn)況,將直接影響到會議談判上民國政府的利益。
委員長下命令無論如何,必須有一支部隊守住最后的陣地,即使戰(zhàn)至一兵一卒,也要撐到會議召開。
淞滬會戰(zhàn)慘烈而殘酷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70多天,熱血男兒的血染紅了黃浦江。
魔都,終究還是守不住了。
但是必須有一支部隊來成為它的尾聲,他們將是曲譜上最后一個高音,一場已經(jīng)失敗的戰(zhàn)役里最后的閃光。
中央軍八十八師,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