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閃過一絲疑問,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襯衫,到底是自己故意弄成這樣的,季染如此卑微小心,讓他也多少生出幾分愧疚來,忙擺了擺手。
“既然你弄臟了我的衣服,自然要負相應(yīng)的責任,先帶我去休息室換了這身衣服再說吧!”
這番措辭顯然是早有準備,季染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看著顧隨云的目光便多了幾分不善。
他是故意的?
看顧隨云神色坦蕩,她又忍不住懷疑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本來就是個臨時服務(wù)生,她對這邊的環(huán)境也不熟悉,因此抿了抿唇,才又小聲的開口。
“我不知道休息室在哪里。”
顧隨云好不容易才松開的眉毛因為這么一句話又皺了起來,目光也隨之變得冷沉下來,張口便質(zhì)問她。
“難道你弄臟了我的衣服,不打算賠?”
看顧隨云如此刁難一個服務(wù)生,白新愛察覺出幾分貓膩,卻又捕捉不清,只得試探性的上前一步。
“顧總,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一個服務(wù)生估計是賠不起的,這附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察覺到了她真實意圖的顧隨云打斷,他就非要和這個小服務(wù)生杠上了,當下拉了人就往外走。
“你不知道休息室沒關(guān)系,總有人知道,但我的衣服你今天必須得賠!”
身價千億,大名鼎鼎的黃金單身漢,居然如此蠻不講理,被拉住的季染氣得不輕。
“喂,你好歹是個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吧!何必非要和我這種小市民過不去,我知道錯了,你的襯衫我也會努力賺錢賠的,你能不能講講道理,先放開我!”
“顧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一定要鬧得這么難看嗎?你也不想再上頭條吧!”
任她說破了嘴皮,前面的顧隨云都沒一點兒反應(yīng),反而將她鉗制得更緊了,情急之下,季染張嘴就要去咬他鉗制自己的手。
可顧隨云卻沒那么傻,在她剛要開口的瞬間轉(zhuǎn)過頭來,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警告。
“你要是不想這輩子賠在我手里,你盡可放開招數(shù)來!”
顧隨云都放出這樣的狠話了,季染自然要順著臺階下的,一瞬間十分乖巧的跟著他一路來到了休息室中。
大概是他衣服上被撒了酒為難服務(wù)生的動靜不算小,兩人剛到休息室沒多久,還沒等顧隨云主動開口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門就被敲響了。
“顧總,這是提前給您準備的衣服。”
一開門,顧隨云那張黑如鍋底的冰山臉讓門外的王宇不禁后退一步,同時畢恭畢敬的將自己手里的衣服捧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一言不發(fā)的將衣服接到自己的手里,睨了對方一眼,隨即毫不留情的將門大力合上。
唯獨被門板差點撞到鼻梁的王宇,一臉悻悻的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么,顧總顯得那么著急,平日里他可不是這樣的。
說是休息室,其實里面也就只放了一套沙發(fā)而已。
雖然從進門之后,顧隨云就示意季染坐下說話,但在她的心里,面前這個男人的危險系數(shù)堪比,她根本沒辦法天真的放下心防。
關(guān)了門的顧隨云轉(zhuǎn)身,目光隨意的掃了立在門邊好似隨時打算落荒逃跑的季染,抿了抿唇卻并不再要求她坐下說話。
隨手將要換的衣服扔在沙發(fā)的靠背上,顧隨云就開始解起身上襯衫的扣子,完將季染當成了空氣似的。
顧隨云將她當成了空氣,可季染卻不能坦然面對這番景象。
她動作利落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張開的指縫怎么看都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喂喂喂,你好歹注意一下吧!這里還有一位女士在,你就這么沒羞沒臊的嗎?”
她大叫一聲,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