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云擰眉,卻依舊堅持之前的回答“她需要休息。”
“你!”
靳舫恨不得沖上去再狠狠的捶他兩拳才好,可握緊了拳頭卻遲遲沒動手,只是隱忍的瞪著他“今天要不讓我見到小染姐,你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的線索。”
幼稚!
用這樣的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要求,顧隨云是很看不起靳舫的,以為拿捏到了底線,便肆無忌憚。
可偏偏現在的他還就吃這一套。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希望立馬就把害季染掉下舞臺的那個兇手找出來,他再次沉默。
靳舫挑眉,看顧隨云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掙扎,而他只是諷刺一笑,隨即涼涼的開口“原來在你的心里,小染姐的安危也不過如此,真搞不懂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再次暴擊!
顧隨云抿唇掃了他一眼,眼前的少年到底年輕,大概是早就料到他會妥協,所以此刻臉上寫滿了得意與挑釁。
要不是他是目前唯一能夠線索的人,顧隨云真想把他按在地上好好的揍一頓,也教教他該怎么做人。
艸!
他心里暗罵一句,隨即點點頭“我答應你,你可以見她,但她如果在休息,你只能隔著門在外面看一眼。”
說完,他轉身就往季染所住的大樓走去,靳舫心里清楚他最終會妥協,卻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繳械投降了,愣了一會兒才趕忙跟了上去,
……
季染手術時在麻醉藥效之下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麻醉完過去,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夜幕降臨了,因此靳舫跟著顧隨云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睡意,正半靠在床上看著電視。
她很想知道,自己從舞臺上摔下來,被那么多的人看到,會不會余莉黑她的事還沒解決,這邊就又添幾筆新料。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個別電視臺含蓄的報道了這件事,卻是沒有摻雜半點兒看法與評論,甚至語焉不詳的讓很多不知道這件事的人不一定能猜到。
季染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免不了想到自己出門前,關清對自己關切的叮囑。
這件事是肯定瞞不住的,就是不知道,兩家的長輩在知道這件事之后,心里能不能承受得住。
這么一想,她的視線看著電視的方向,隨著思緒飄遠的同時,目光也漸漸失去了焦距,明顯一副思慮甚重的模樣。
在顧隨云的安排之下,季染的病房安置在了這棟樓的23層區,這一層的病房原本就只對高干開放,一般情況下是沒什么病人的,現在季染住進來,在顧隨云的周密保護下,她便包場成了這一層唯一的病人。
靳舫跟著顧隨云下了電梯,看到自出電梯后走廊兩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保鏢,忍不住挑了挑眉,心里忍不住想還好自己機智,要不然僅憑著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查到了季染在這家醫院,恐怕也根本見不到她的面。
他們的腳步才停在病房門口,里面就傳來了不小的電視節目聲音,這下顧隨云就算想攔也不好阻攔靳舫跟季染見面了,更何況這小子一到門口,就伸長了脖子從病房門上的透明玻璃窗往里看。
季染坐在床上,望著電視目不轉睛,臉色還蒼白又脆弱,看著就讓人立馬聯想起放在櫥窗展覽卻不許人觸碰的易碎瓷娃娃,美則美矣,卻無比脆弱。
靳舫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疼得要死,他的小染姐,初見時明媚又美艷得不可方物,現在卻因為顧隨云的失職而變成了失去了所有光彩的蒙塵明珠。
他忍不住轉頭狠狠的瞪了顧隨云一眼,目光之中明晃晃的寫滿了“都是因為你,小染姐才會變成這樣”的情緒。
差一點,要不是因為在門口揍他很容易驚動病房里面的小染姐,靳舫很想再給他狠狠來幾拳教訓一下。
雖然顧隨云承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