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然的視線變得模糊了。
怎么辦?難道要死在這股臭味底下?他想起上次被氣味熏到失去神智還是避難貝爾法斯特的時候,在田中的那個和室里,當(dāng)時在香的作用下,他看到了大天狗舉刀砍他的幻覺……
田中?對了!田中后來給了他一瓶綠色小藥丸,就是幫助他免于受到香影響的!不知道對付圖安的毒氣有沒有用?想到這里,許浩然連忙從自己的兜里掏出那瓶綠色藥丸,雙手哆嗦地打開瓶蓋,倒出一把往自己的鼻孔里就是一塞。
一股綠茶的清香取代了腥臭味,他的腦子也隨之一振!
太好了,有用!
他重新振作精神,透過儲藏室門的縫隙向外看去,圖安和阿米爾依舊在對峙著。兩人都受了傷,圖安身上的傷更重一些,但他對面的阿米爾依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畢竟,他手里的牌也打得差不多了。
“那個……你們不用管我啊!我沒什么事,你倆繼續(xù)打啊!”許浩然能力有限,但心里想著怎么也要幫一下阿米爾這個戰(zhàn)友,體現(xiàn)一下自己的貢獻,心生一計,怯生生地往門外喊了一嗓子。
“噢對了,這次出門的時候,田中給了我一些綠茶粉做的小丸子,能解毒,塞進鼻孔里就聞不到那墨汁的臭味了,還能過濾毒素,絕對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良藥喲~”
“噗嗤”一聲,大廳里傳來了笑聲。
“真的!我現(xiàn)在特別神清氣爽!我這還有剩的,不過不多了,你們倆要不要?分你們一點兒!”笑聲給了許浩然莫大的鼓勵,他找回往昔嘴欠的特質(zhì),用漸漸的口氣說著。
“哎真是拿你們沒辦法!”說這句話是圖安的聲音,語氣很隨意,就好像自己女朋友犯了個可愛錯誤時那樣地?zé)o可奈何。說著,他還用傷勢稍輕的那只手攏了攏臉一側(cè)掉下來的金色發(fā)絲。這是他的習(xí)慣性動作,在夜總會每次上臺前總要做一遍。
“白癡!”阿米爾低聲說著,手上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了一把短刀。那是一把忍者刀,這種刀很獨特,不僅僅只在作戰(zhàn)時候充當(dāng)武器的作用。刀身的部長度只有大約五十公分,比傳統(tǒng)的武士刀要短得多,這使得它作為武器的威力大大下降了。如果正面和長武器對抗,是絕對要吃虧的。但是這個長度正好可以讓忍者把它背在背上而不影響行動,試想,假如是一把大刀,忍者需要從各種狹小地域中竄進竄出的時候,難免就會礙手礙腳。
此刻,刀已出鞘,在有限的光線中,許浩然仍然可以看到這柄刀有著極為鋒利的刃,刀身閃著寒光。持刀的阿米爾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身體緊繃著,保持著半蹲著的姿勢,兩眼死死地盯著圖安的一舉一動。
“弗蘭克,你真是天真的可愛。那么,我就親自來送你一程好了。”圖安擺完ose,用慣用的輕浮語氣說道。
許浩然心一緊,我靠,這下演砸了,反而暴露了目標!
“別,別過來啊!我忽然發(fā)現(xiàn)這綠茶藥丸沒什么用!好臭、好臭!我不行了!不勞你的駕!我不行了啊!!”許浩然裝出一副要死的樣子大叫起來。
然并卵,這拙劣的演出沒有改變?nèi)魏维F(xiàn)實。圖安腳下一發(fā)力,力向儲藏室門背后的許浩然沖了過來。
同一個剎那,阿米爾手中的忍者刀也隨著主人的動作飛舞而起,一道寒光在大廳里快速地劃過,直撲圖安而去。
阿米爾雖然先前腿部受了傷,但畢竟是忍者出身,速度和敏捷度依然要勝過身負重傷的圖安。轉(zhuǎn)瞬之間,原本落后幾個身位的阿米爾就已經(jīng)迫近圖安的右后方。
眼看著那道寒光就要插入圖安的后背,圖安的身形卻突然發(fā)生了變化。他的身體像鬼魅一般閃轉(zhuǎn)騰挪,更奇特的是,他的右手臂突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在空中畫出一道弧形,手掌從側(cè)面抓住阿米爾握刀的手,順勢將刀柄反折,忍者刀的刀鋒轉(zhuǎn)而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