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一條腿就算了?
這語氣是有多輕描淡寫?
況且這是打斷一條腿的事嗎?
這關乎的是張家的臉面好么?
張賀延猶豫著看看何定國,又看看呂予錦,兩人皆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張賀延頓時就覺悟了,打斷寶貝兒子一條腿,已經算是陳瑯寬容大度了,如若自己再躊躇不決,兒子的下場只會更慘。
他本以為陳瑯在云頂的關系只是穆紅鯉,誰知連一向深居簡出的呂家大小姐此時也出現在這里,而且傻子都看得出,呂予錦明顯是站陳瑯的。
別看張家穆家有交情,可在穆紅鯉的眼里,跟呂予錦比起來,張家怕是還不如一個屁有分量。
“把這個小混蛋給我摁住。”張賀延當機立斷,決絕的從地上撿起棒球棍,隨即爆喝一聲。
兩名保鏢急忙上前,摁住哭的眼淚鼻涕分不清,拼命掙扎的張朝先。
“爸,我錯了,我道歉還不行嗎……”
張賀延對兒子的哀求充耳不聞,咬牙一棍子敲在張朝先的小腿骨上,張朝先登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險些當場痛暈過去。
“予錦,我代朝先給你賠罪了。”張賀延丟掉棒球棍,微微躬下腰。
他的心里是憤怒不甘的,可這些情緒他根本不敢掛在臉上。
“張伯,你應該跟陳瑯陳先生道歉,而不是跟我道歉。”呂予錦嘴上雖然稱呼著張叔,但那冷的像寒冰一樣的語氣,卻讓人聽不到一絲親近或是尊敬的感覺。
“陳先生,對不起!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不懂事,沖撞了你,還請你看在穆總和何局的面子上,多多海涵,回去我一定嚴加管教……”
陳瑯擺擺手,將煙蒂碾滅,看一眼痛的渾身顫抖的張朝先,又指指倒伏在地的肌肉男尸體。
“人吶,果然是生而不公。張朝先,你應該慶幸你有個好家世,否則,今晚這里將多出一具尸體。記住,我不是一個寬容的人,所以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
說完,陳瑯轉身就向一號廳走去。
至于那兩百多名街痞打手,是發配還是滅殺,他毫不在意。
反正都是些人渣,怎么處置都不過分。
剛走出兩步,身后的呂予錦輕聲說道:“跟我去帝苑。”
“嗯?”陳瑯詫異的轉過頭。
帝苑是云頂會所的頂層,從不對外開放,而擁有云頂至尊卡就等同于擁有了帝苑的居住權。
換言之,帝苑目前是屬于陳瑯的私人居所,即便是穆紅鯉,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能隨意出入帝苑。
“我有點不舒服。”呂予錦平靜地說道。
聞言,陳瑯神識一動,天眼洞開,眼眸中兩抹金光一閃而沒。
那一瞬間,呂予錦古井不波的心湖忽生漣漪,那種被人從內到外窺探無余的感覺實在不怎么舒服。
妖蓮毫無反應,應該沒什么大礙。
呂予錦這邊卻是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壓根就不給陳瑯拒絕的機會,說完便徑直向云頂中殿走去。
身后幾百號人齊齊震驚,看向陳瑯的目光已然大變。
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跟呂家大小姐的關系居然親昵到這種地步。
陳瑯無奈,只好邁步跟上。
沒成想邁出的腳還沒落地,不放心他的林妙彤就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
“老公,你沒事吧?”
“哦,沒事。”陳瑯笑的并不比哭好看多少。
日啊,這怎么跟林妙彤解釋。
“你夫人?”呂予錦扭過頭上下打量林妙彤,“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天生麗質,國色天香。”
被一個漂亮的女人夸贊美貌,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