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
溫曉光也被他弄得笑了,這個人平時唬唬的,沒想到還這么搞笑。
他抹開向陽抓住他胳膊的手,說道“你叫我哥干什么,我還是個學(xué)生,今年也不過17歲。”
向陽像是要賴皮似的,“我信你個鬼啊!你不要騙我,你自己說說你像是17歲的高中學(xué)生嘛?”
“唔……除了帥一點,其他都還挺平常的。”
不說顏值還好,
說起這個向陽更想哭了,媽的,憑什么啊,長的帥又會掙錢,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溫曉光不理他,自己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很熟練的把需要填的單子拿過來,順便還叫向陽起來,把凳子搬過來,拿起筆開始抄寫,
向陽則跑到玻璃柜臺的另一邊,啥事不干,一直煩他。
看著坐姿端正,認真寫字的溫曉光,他真是覺得,這孩子太極品了……可惜他不是女的。
“哎,”
“嗯?”溫曉光輕輕出聲。
“說真的,你這干下去,還有讀書的必要嘛?”
溫曉光“有啊。”
“有個屁啊,大學(xué)生都沒你來錢快,你完可以自己當老板了,小孩子當老板我在電視上也看過的。”
他頓了頓筆鋒,略微思考說“我還真沒那么想過。”
“為什么?”向陽問。
“可能是……我比較喜歡學(xué)習(xí)吧。”
向陽“……”
他撐著下巴想說兩句,話到嘴邊又止住,
最后憋出一句,“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嘛?”
溫曉光微微一笑,掠過不提。
他倒是想和他說說其他的事。
“上次劉以琦也問我了,你把我的事跟他講了?”
向陽頭一抬,小心的問“……不能說么?”
“倒沒有,我又沒干違法的事,”溫曉光裝作無意的問“只是沒想到你和她認識。”
向陽松了一口氣,
這節(jié)骨眼要犯了錯,以后賺多少他都只能干看著了,
現(xiàn)在不同,至少還可以指望指望,
臉皮往下拉唄,出來上班都幾年了,錢重要臉重要還能分不清么。
“我和她我倆一起長大的,不僅認識,還很熟呢。”
溫曉光眼光閃了閃,卻沒表現(xiàn)出太多,抬起頭來簡單一笑,繼續(xù)像剛才一般寫字,“那她你一定很了解了?”
向陽沒想太多,
“以前是很了解,女孩子發(fā)育早,經(jīng)常打我們,她長的又好看,總有人護著,誰挨打都不敢說什么,跟男孩子玩多了,性格也就大大咧咧的,挺豪放,不過大概五年前她到大城市打工去了,也就上個月剛剛回來,因為她爸身體不好。”
這他倒是知曉。
“我看到了,她父親好像去世了。”
“嗯,她其實也挺可憐,”向陽終于看他愛聽,趕緊毫無保留的跪舔,“她爸那個人吧,不是什么好人,喝酒賭博什么都來,父女關(guān)系很不好,她的性格又倔,兩人沒少干過架,不過她也就是脾氣差了點,人還是不壞的。”
溫曉光有些驚了,跟她爸干架?牛批。
他只是想隨便了解下,沒想到還是這么回事,不過倒也不是什么原則性問題,畢竟,你不能總指望找孔孟那樣的圣人合作,那不是扯淡嘛。
只要白紙黑字落的清楚,倒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于是后面,他也沒有深入去問,
人家兩個人是從小長到大的,那關(guān)系明顯比他要好,如果問的太刻意、太多向陽轉(zhuǎn)頭就一五一十的告訴劉以琦了,所以不是什么好事兒。
溫曉光還是懂一點人情世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