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光的確是不能喝多,八十九歲的二爺爺更不會叫他喝多,他們來不是要溫曉光醉酒的,一會兒等他醉醺醺的,說出口的話是當真好還是不當真好。
所以整個下來他們都在告訴溫曉光‘你隨意’。
只有溫春辰像是中了酒毒一樣,就他喝的最開心,估計回去還得挨罵。
推杯換盞之后二爺爺要說話,他雖然年紀大了,但今天做主要來,就不能什么都不說。
大家吃了一會兒好像忽然都吃飽了一樣,陸陸續續的都出去了。
溫曉光默默不語,準備聽聽看二爺爺要和他說什么。
“我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今天不管什么臉皮不臉皮,反正是來找你了。”
“二爺爺,您這話太言重了。”
老人家笑了笑,用歪著的嘴說“不言重,不言重……”
……
……
“爺爺準備和曉光說什么?”溫春辰等的有些毛躁,忍不住問大哥。
溫春良像是沒那么在乎,“吃飽喝足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兩位妹妹則已經和溫曉曉到處參觀去了。
“……這地方其實是我買的,曉光一直都在北金住,也很少回來,平時的話我會在這住幾天,如果工作忙才住市中心。”
溫春美邊看邊感慨說“真不容易,你們姐弟兩個平時還不常在一起,都蠻辛苦。”
“應該是工作忙起來沒什么時間待在一起。”溫春景猜測道。
時間不久,溫曉光就帶著笑容出來了,大家都好奇說了什么。
溫曉霞跑過去問他。
“沒說什么,講了講我爺爺。”溫曉光說。
“爺爺?爺爺怎么了?”
“講他為什么離開家里,回頭我和你說吧,先把三位老人家送回去,讓管家帶大侄子和大侄女玩一玩,我去找他們四個。”
老人家說的溫曉光心在滴血,還是別告訴溫曉曉了,免得她也滴血……可能有虛假和夸張的成分,但八十九歲的人也沒必要騙這些,他說溫曉光的親爺爺差點就讓他們當上了紅三代,當時那個年代就可以寫一手漂亮的鋼筆字,活著的時候身體因為受傷極其不好,有多位軍區領導寫信給他說可以介紹人帶他去北金療養,但那個年代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就是不去,關鍵是最后去世的時候蓋黨旗。
2003年的時候中央規定,所有黨員去世都可以蓋黨旗,但那時候他的爺爺估摸這都投胎又是個十八歲好男兒了,在以前是按照1979年的規定來辦,那會兒副省級以上的人才可以蓋。
這些對于現在的溫曉光來說沒什么意義,他已經可以活的很好了,二爺爺只是想告訴他,老一輩時并不是他們主動疏離了這一支,而是溫曉光的爺爺不知道出于什么緣由不和他們接觸。
無所謂,溫曉光也沒什么興趣往前追溯,還是著眼未來比較好。
房間里,響起他的聲音。
“春良大哥是哪一方面的學者?”溫曉光與他們四人坐下。
溫春良回答說“我做的是生理病理學。就是研究他生病是因為什么變化才生的,不是治病的那一類。”
花里胡哨,竟然還有人搞這些,果然是中國人太多。
“春美姐呢?”
“我?”溫春美很隨意,“上班族,現在每天基本都圍著孩子轉了。”
溫春辰他知道的,“春辰大哥是人生贏家。”
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玩,沒人規定生活怎樣才是對的,人家這樣混很舒服就行了。
溫春景自己講了,“我一直是一名律師,也做過法律顧問,這幾年接了很多國內進入美國和歐洲的法律咨詢案子,恰好也是面向曉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