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華城到蓮花峰這一段路程,有著鹽部,鐵部,以及采集組,狩組,放漁組在工作,幾乎處處有人跡,根本不存在什么危險(xiǎn),所以黃迪失蹤,最大的可能是他自己藏起來,而不是被動。
黃迪喬裝入城的事,飛羅已經(jīng)說出來,顓頊等人現(xiàn)在自然也是自知道黃迪用意。
結(jié)合自己的揣測與實(shí)際情況,顓頊幾乎心里斷定,被狼部抓走的,就是圣,而這也等于把天大的麻煩扔到了自己的手里。
顓頊一進(jìn)大門,就高聲喝問道
“快說,那人多高,長什么樣!”
珠離這一院子的人,見到來的是顓頊,都是嚇得恭恭敬敬。
珠離女王也不坐著了,趕忙站起來,挪動著肥墩墩的身體,來到顓頊跟前行禮,然后對著那與黃迪吵架的內(nèi)室粗聲道
“還不快回大覡的話!”
那年輕人急忙爬過來,在顓頊眼前回話道
“長得很高,就沒見過那么高的人,滿臉的胡須,黃臉皮,穿著狼皮的破裙。”
顓頊一聽這話,當(dāng)即飛起一腳,把那年輕人踢出老遠(yuǎn),悲嘆一聲
“珠離部完了!”
飛羅說過黃迪的裝扮,與這年輕人所言一般無二,徹底印證了顓頊的猜想。
“什么?什么珠離部完了?顓頊大覡,您別嚇唬我!”
那珠離女王聽到顓頊沒來由的這一句話,后脊背直發(fā)麻。
顓頊看著珠離,聲音里沒有怒火,只有無奈,說道
“你的內(nèi)室要喂糞的人,是圣!”
那珠離嚇得一下子委頓在地,失神道
“怎么會這樣?圣怎么可能被幾個狼胥抓住?他怎么不自報(bào)身份?是不是弄錯了?一定是!”
顓頊搖頭道
“絕不會錯了,我已經(jīng)明白了圣的心意,他這是要給所有人長個記性啊!”
高陽盟各部,對與顓頊的話,沒有不信之說,既然顓頊如此篤定,那么就肯定不會錯。
那珠離忙哭叫道;
“大覡,我珠離部一直跟隨您,數(shù)年奔逃苦戰(zhàn),從未言苦,更未脫逃,您看在珠離部曾經(jīng)的苦勞,一定要幫珠離脫了此難啊!”
顓頊長嘆一聲,指著與黃迪發(fā)生矛盾的年輕人,無力道
“除了他,我保珠離不見血,其它要看圣的旨意。”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顓頊?zhǔn)氰F心要保珠離部不死人,但是卻無法保證其他來自于圣的懲罰。
自古人來長舌,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隔墻有耳,沒多久便傳開了。
“什么?圣被抓到狼部去了?”
“胡扯的吧,圣一身神力,還能被幾個狼胥抓了!”
“是真的,顓頊大覡親口說的,聽那意思,是圣故意被抓的。”
“故意被抓?為啥啊?”
“不知道啊!”
“據(jù)說是被珠離女王的內(nèi)室誣告,還被揚(yáng)了糞水。”
“啊!這下珠離部完了。”
“合該她完,仗著她母親的威名和功績,渾不把其他部放在眼里,還嫌宅院小,要換大覡那樣的宅院,她啊,這是大運(yùn)到了盡頭。”
北城狼部圍欄外。
一群軍士圍得里外三層。
圍欄內(nèi),五個老大的木桶,里面裝滿了飄著茉莉花瓣的熱水。
黃迪已經(jīng)洗到了第五個桶,感覺自己現(xiàn)在喘氣都帶著花香,這心里才舒坦起來。
珠離女王以及他的內(nèi)室們,還有珠離部的幾個長者,都在圍欄外候著,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
黃迪不急著出去,這件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街知巷聞,算是個非常成功的廣告。
下一步,就是想好處理珠離部以及北城狼胥的辦法,既能夠顧全顓頊的面皮,又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所以,他洗澡的時候,一直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