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靖安侯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說人選她心底也有一個,只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是那個人。
王老太君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變化,帶著無法掩飾的竊喜說道:“就是貴府的世子,陳思宇!”
“這不可能!他們可是嫡親的兄妹!”這回?fù)Q作是靖安侯夫人咆哮,王老太君嘴里說出來的話,無疑是粉碎了她心中最后的期望。
王老太君看向陳鑰,見她一臉淡然,面無表情,不禁有些失望道:“三姑娘,你不是能說會道么?現(xiàn)在怎么說?”
陳鑰一臉淡然:“兄長不喜我,恐怕老太君也居功甚偉。”
“不過兄長乃是我們侯府的世子,老太君如要在此事上面攀扯,還請拿出證據(jù)來。”
前世的她可是知道她的好哥哥和這位王老太君可是老早就攪和在一起。
程思宇一心坐上靖安侯的位子,王老太君一心要給自己的寶貝“鳳凰蛋”找個靠山,這兩個人狼狽為奸實屬正常。
不過考慮到靖安侯夫人,她必須趁熱打鐵想辦法讓這兩個人狗咬狗,不然母親不會輕易放棄那個寄予厚望的兒子。
壓抑的氣氛里,靖安侯夫人平復(fù)了心態(tài),一臉菩薩相,道:“不錯,貴府且拿出證據(jù)來,不然我靖安侯府也不是隨便就能叫人攀扯污蔑的!”
就算她恨不得立即趕回去好好收拾那讓他失望至極的兒子,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認(rèn)下兒子的行為。
在這一點上,陳鑰也是贊同的。
自家的事情關(guān)上門來,怎么解決都行,沒必要弄得眾人皆知。
面對兩人的質(zhì)疑,王老太君顯得很平靜:“侯夫人和三小姐若真的想把事情鬧得不可開交,老婆子我也不是不可以豁出去面子不要,陪二位追究到底。”
“但是你我兩家畢竟是世交,又不是沒有和平相處的法子,何必鬧得不可共存呢?”
陳鑰冷笑一聲:“老太君壞我聲譽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貴府與我們侯府是世交,怎么沒想到兩家還要和平共處呢?”
“不過我也不喜歡咄咄逼人,嘗聞老太君素來很有一些寶貝收藏,不知是否能與晚輩開開眼界?”
想要私了可以,但得拿出賠償來,這就是她的態(tài)度!
靖安侯夫人對此保持沉默,在她心里果各退一步,讓榮國公府送出一些好處解決此事是最好。畢竟女兒的聲譽已毀,便是再如何挽救也無濟(jì)于事,倒不如趁機(jī)讓女兒得一些好處。
王老太君看一眼靖安侯夫人,說:“老婆子倒真有一些藏品,三小姐若有喜歡的都可以贈與小姐,只不過這是三小姐的意思,還是靖安侯府的意思?”
“鑰兒是我最小的孩子,也是靖安侯府的嫡長女。”靖安侯夫人嘆了口氣,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
不管怎么說,她來這里本就沒打算空著手回去。
他們靖安侯府的嫡小姐,莫名其妙便被設(shè)計污了名聲還背上罵名,這就是榮國公府欺人太甚!
“好,好!”王老太君毫不猶豫吩咐旁邊的婆子,“去,帶陳三小姐到府里的庫房瞧瞧,若有喜歡的,都標(biāo)記上,回頭著人送到靖安侯府。”
從榮國公府出來,靖安侯夫人嘆了口氣。
知子莫若母,她如何猜測不到自己的長子在這場針對女兒的陰謀里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可為了靖安侯府的名聲,她不得不維護(hù)這個兒子。
而靖安侯府和榮國公府兩家這梁子也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拿著賠償單子的陳鑰忍不住喜笑顏開,即使看破了靖安侯夫人的心事也阻止不了她的好心情:“母親,您瞧瞧這單子,金銀珍寶數(shù)不勝數(shù),可王老太君送出來卻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榮國公府這樣的富貴無邊,京中的世家里還是頭一份,也不知道他家那個福分大過天的‘鳳凰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