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后悔呢!
不嫁就不嫁,有大不了的?
陳鑰撇撇嘴。
與此同時,吳赦也到了自個兒府里頭。
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撞了鬼了。
大太太是趕緊問他:“老爺這是怎了?可要去央老太太給老爺請?zhí)t(yī)么?”
心里卻念叨著:完了完了,這是給魔障了!
她可真是命苦,以為嫁到國公府這樣的人家,應(yīng)該是過好日子的,沒想到這里頭的門門道道多,竟沒過過一天舒暢日子。
因這樣想著,一會子便落下淚來。
這時吳赦心神定了定,見她在一旁這個樣子,一個大嘴巴子掄過去,道:“你家老爺我還沒死呢!哭個什么喪?”
“快閉上嘴,老太太哪里我看誰敢去報!”
老太太是個偏心的。
他以往只想做個孝順兒子搏母親一笑,可如今被那倒拔垂楊柳、面如惡鬼的女士一嚇,竟恍然清醒了許多。
老太太本就不喜他,想讓小兒子襲爵的,這會子若得知他出了這樣的丑,還不知怎么喜呢。
又想到老太太吹噓的府里的“榮耀”,那曦妃是二房的姑娘,寶玉也是二房的寶玉。
與他們大房是不相干的。
以往他只是討厭他那個弟弟,對二房的孩子還是沒意見,現(xiàn)在卻不一樣。
現(xiàn)在他想明白了,好處既然都是二房得了,憑什么要他這襲爵的大房替二房賣命?
說什么“一筆寫不出兩個吳字”,那都是混賬話!
大太太已被唬得丟了魂似的,臉上被打得腫起好高也不知道疼痛,只大聲對下人們喊:“聽老爺?shù)模悸牬罄蠣數(shù)模 ?
“若有那個背主的奴才稟告到別處,便狠狠打上二三十大板子,一大家子都發(fā)賣了!”
喊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小心翼翼問吳赦道:“老爺,今兒是怎么了?妾身可能為老爺做什么?”
吳赦眼神冷冷地掃過去:“外頭的事,你什么都不用做。”
“如今兒媳婦不在了,這個家你得擔(dān)著。先去二房那里頭把老爺我的章拿過來,那是我襲爵人的章,二房家的有什么資格掌?從今往后再不許拿出去。”
“另外,再查查以往二房家的拿我的章做了些什么事兒,都一一稟告給我。”
什么?
大太太懷疑自己耳根子出了錯,聽岔了,因說:“老爺,您往日里最是孝敬的,便是象征身份的章,老太太一開口,都能拿出來給二老爺,現(xiàn)在”
“現(xiàn)在怎么?”吳赦的身上突然有了殺氣,“難道我這個國公是擺著好看的花瓶?二房的家的算是個什么東西,她也配掌本公的章?”
“這配不配的,還不是老太太說配就配么?”一說起這個,大太太也是一肚子的氣。
她們大房才是正經(jīng)的襲爵人,憑什么要讓二房來掌這個家?連老爺?shù)恼露家尳o二房的人掌著,這老婆子著實(shí)可惡!
況二房掌了這么些年的章,若有做下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追究起來,那可都是她們大房的事兒。
想到這里,大太太心里又是擔(dān)心又是害怕,忙不送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吳赦因道:“從前是我想得不周到,讓你受委屈了。”
“索性今兒在靖安侯府被一個婆子一嚇,往常不明朗的地方竟都漸漸明白。”
“以后再有什么事兒,千萬和我說,莫藏心里頭。現(xiàn)在且趕緊去查查,一想到本公的章被二房掌了那么些年,本公這心里就一陣陣發(fā)涼啊!”
若真是有什么事兒,他該早早向父親稟告,若父親也處事不公,那么他少不得要到圣上面前,告一會御狀!
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而現(xiàn)實(shí)
吳王氏一個“孝”字壓下來便讓他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