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妹妹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皇后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
她不辭辛苦親自跑一趟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給李貴妃下個套么!
李貴妃笑了笑:“臣妾這也是不想姐姐難辦。”
“這萬一查出來是高位嬪妃,那可是只有姐姐和陛下才有資格處置呢。”
“若是臣妾現在就應下姐姐,到時候果真是如此,豈不是讓姐姐難做?不妥,甚是不妥。”
這番話說得皇后啞口無言。
人家句句都是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她真是沒什么可說的了。
“這,這怎么會呢?妹妹是在幫我幫我,我這里定是要替妹妹周旋的哎,妹妹既不愿便罷了,只是,我也是實在沒得法子,妹妹可要替我出出主意。”
李貴妃聞言,道:“依臣妾之見,現在皇后娘娘并不方便出面,不妨派這個平日里不中用,卻人人都知道是娘娘的人出來查辦。”
“另一則,那孩子被各種物件算計,那主謀身邊必定留有此物。臣妾身邊的仲琴乃是毒醫道的傳人,醫術、毒術均尚可,當能助皇后娘娘查明真相。”
聽到“毒醫道”三個字,皇后的眼神亮了亮。
這三個字可了不得,據說這一門傳自上古,每六十年只一代傳人出世,且醫毒雙絕,舉世譽之。
“真沒想到,仲琴姑娘居然是毒醫道的傳人。”皇后側身對仲琴說,“從前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見諒。”
她真是慶幸沒有把貴妃逼得太狠,不然這貴妃要是祭出這個仲琴這等大殺器,她恐怕是活不到今天。
仲琴連忙道:“娘娘言重了,奴婢既入得宮中,便是這宮里人,就得按宮里的規章辦事兒,江湖上那些規矩自然做不得數。”
聽她這樣說,皇后便放下了好大心,連連說了幾聲“如此甚好”。
好歹是暫時的盟友,李貴妃忍不住提醒她:“想必娘娘聽到了信,必是赫兒叫人想陛下報告之后。”
“依赫兒的性子,安國公那里必然也是有報備的,不出意料,這會子安國公夫人應該已經在來宮里的路上,皇后娘娘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安國公府。
安國公夫人手持八丈蛇矛槍和安國公大打出手。
原因其實并不復雜。
不過是安國公不許她進宮去討說法。
這她哪能咽得下這口氣?完不可能同意,爭執之間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真刀真槍的打了起來。
不過府里的人早已經習以為常,反正以他們兩人的武藝,總能在關鍵時刻收住手。
在一槍把陳初一手里的大刀挑飛后,安國公夫人沖他道:“我去為閨女討個公道,你不同我一起也就罷了,還要攔著,真是豈有此理!”
陳初一無奈道:“話是這么說,可我也請夫人你想想,這事兒是這么簡單的么?你都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誰,即便是進宮去討公道,又要找誰討去?”
“這我管不著。”安國公夫人沒好氣道,“我去找陛下、去找皇后,再不行去找貴妃娘娘,總能夠找到給鑰兒做主的人。”
陳初一也是沒得辦法,只好說:“是是是,夫人言之甚是。可夫人你要知道,鑰兒肚子里是皇長孫,其牽扯絕非你想得那樣簡單,便是宮里頭要查,也需要時日,不是說你跑過去說兩句,就能夠有結果的。”
“再者,別看這會子咱們府里外頭瞧著有多風光,不過就是依靠著陛下的圣眷架著個舊日的空殼子,委實的也禁不起折騰。”
他知道:自己這個夫人啊,攔是攔不住了,只盼這人到了宮里頭能有點分寸,注意注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安國公夫人前腳進宮,他便后腳也跟著進了宮。只不過夫人是為了搞事情,他是為了提前給夫人收拾爛攤子,畢竟有些事情皇帝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