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也有些不確定,“不……不至于吧……”
三皇子死了,賢妃肯定要把賬算在她身上。
但賢妃那樣的腦子,害起人來那么直接,“報仇”也一定是驚天動地的。
派人盯梢鎮國將軍府,派的還是個不怎么利落的,一看就干不了什么大事,這可和賢妃的處事風格不怎么搭。
但除了賢妃,她也確實想不出來,有誰要和楚家過不去的。
楚二老爺說道,“我們在明,敵人在暗,確實有些被動。但知道了有人在盯梢楚家,倒也算是好事,至少我們知道要有所防備了。”
他咳了一聲,“好了好了,我得去兵部衙門了,防衛的事我會安排下去的。你們兩個就別太擔心了!”
永安縣主看著楚二老爺那一副云淡風輕離開的模樣,忍不住淬了一口,“賊都偷到家門口了還不急,這慢性子,也得虧沒上前線,要不然豈不是誤事兒?”
她喚過自己貼身的丫鬟南枝,“你去大長公主府走一趟,就說我今日有事不過去了。”
南枝應聲去了。
楚嬌忙道,“娘親,雖說事有古怪,但也沒有那么嚴重,您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礙事的。”
普通人不清楚,但她前世當過皇后,許多事就比一般人要看得明白。
京城里的世家大族,誰家沒有幾雙眼睛在盯著?
有政敵派去的細作,也有陛下派出的耳目,家里的風吹草動指望能夠瞞過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總會有一些有心人挖到他想要知道的秘密。
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訓練有素的探子根本就不可能露出馬腳,他們隱藏在暗處,偷偷地搜集著自己想要的信息,從不出現在人前。
不被發現,就當他不存在唄,絕大多數人都心知肚明這個道理。
只不過,這一次的探子有些不大專業……
但父親說得沒錯,在沒有弄清楚對方是誰之前,最好的回擊就是防守,白擔心是毫無意義的。
楚嬌晃了晃永安縣主的胳膊,“娘親,你總不能因為擔心就再也不出門了吧?該去外祖母那邊就去嘛!”
她頓了頓,“大姐的婚期不是很快就要到了嗎?這可是大事,您若是賴在家里耽誤了事兒,外祖母肯定要不高興的!”
娘親不在家,那她就是大王,想出門就出門,想干嘛就干嘛!
娘親要是在家,那她頂了天也就算是個老二,事事處處都要被娘親管著,不自在……
永安縣主氣得不行,“人家的女兒都是貼心小棉襖,我的女兒整天就想著要將我往外面推!”
她抬起食指點了一下楚嬌的腦門兒,“嘿,你要讓我走,我還偏就不走了。今日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看著你,看你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什么幺蛾子!”
出手的時候看起來很重,但下手的時候卻很輕。
只在腦門上輕輕拂過,就好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不痛不癢……
唉,沒辦法,誰叫這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生下的熊孩子,就算再不貼心,也得扛著。
老娘虎視眈眈看著,楚嬌為了消停,便只能在家待著。
正好小胖妍病著也不能出門,她便索性帶著各色零食跑去了晴風閣。
楚妍喝了幾劑藥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愁閑得無聊,對于楚嬌的到來無比歡迎。
姐妹兩個便裹在一個被窩里靠在枕墊上,一個看書,一個吃零嘴,一邊還閑聊。
楚妍的話題自然是離不開晉公子。
楚嬌磨不過她,便將晉公子的情況粗略講了一遍,“人家背負著家族的使命一個人在京城打拼,很忙的,可沒空陪你一個小姑娘家玩耍。”
楚妍撅了撅嘴,“我也沒說要打擾他……”
她咬了咬唇,“再說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