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深夜,月光如水,從窗口照了進來,灑在地上,如霜雪一般。
陸鳴謙與路青黛看著一桌得美味,食欲大振,路青黛剛剛舉起手中筷子,卻見陸鳴謙已經將桌上一切席卷而空,路青黛呆呆看著身前發生得一切,一時之間,竟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她舉起筷子得手放在空中,還未來得及收回,嘴張得巨大,看著桌子上得殘羹剩飯,路青黛難免有些尷尬,直呆呆得看著,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陸鳴謙拍拍肚子,打個飽嗝,看一眼坐在桌子另一邊得路青黛,才剛想起來,原來這頓飯還有另一個人,他臉上露出略微尷尬得神情,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得說道“那個,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太餓了,一時沒控制住,要不,再買點?”
聽到陸鳴謙說這句話,路青黛才反應過來,急忙擺擺手,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我還不太餓?!?
陸鳴謙又摸了摸頭發,尷尬笑了一笑,正要說些什么之時,突然之間,從樓下街道上,傳出一聲啼哭之聲,這啼哭之聲斷斷續續傳來,哭聲中,隱隱透露著些許的悲涼與無奈。
兩人心中驚疑,路青黛更是十分好奇,想要去問個究竟,于是,她站起身子,走到門前,陸鳴謙趕緊跟在了她的身后,她伸出手,緩緩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房門吱嘎一聲響,那啼哭之聲瞬間便止住了,隨后不多時,兩人走出門去,卻見到是一個白胡子老頭,只見那老頭容貌枯槁,相貌清瘦,似乎是很久沒有吃飽飯了一般。
而那個老頭身旁,坐著一個身著黃衣,容貌清秀的女子,但那衣服上補了許多的補丁,一眼看去,便似穿了許久了一般。而那啼哭之聲,卻正是從那清秀女子口中傳出來的。
路青黛心中好奇,急急上前,問道“你們可是父母嗎?”
那枯槁老頭點了點頭,答應一聲“是啊,老朽來此投奔親戚的,沒成想親戚沒有找到,錢還被搶了,如今,恐怕連小女小翠也……唉!”
那一聲重重的嘆息深深的刻在了路青黛的腦海之中,她心中想著,想必這對父女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吧?
“老人家,您先不要著急,先給我們講講發生了什么事,看看我們有什么能幫得上你們?!甭非圜焐菩拇蟀l,不忍看著這可憐的父女兩個受苦,想著怎么幫一幫他們。
他老人輕輕嘆息,咽下一口唾沫,才娓娓道來“我們父母二人乃伏天帝國西邊的鳳城人士,她母親走得早,我一個人辛苦將她拉扯大,兩個人相依為命,日子辛苦又清貧,但卻也過得開心,前段時間,收到一封信,這信是我知道遠方親戚寄過來的,他是做生意的,頗有些小錢,我先前幫助過他,那時候他算的上是窮困潦倒,這是說要回來報恩的,我看到這封信,想著小翠年紀也不小了,周圍像她這般大小的女孩子都已經結婚了,就剩她自己,我心里也是著急,就想著在這都城給她找個好人家,可沒承想,趕路走了三個月,來到這里時,那個親戚突然暴病而亡,我心中也是極大的悲痛。本來是來投籃故人的,結果故人已逝,給故人上了墳,當下也無處可去,只得在這都城住些時日,想著就要啟程回去,可偏偏還未回去,便遇到了那個天殺的魔道之人,非要霸占我的女兒,并且只給我三條為期,叫我準備好女兒的嫁妝,不然便要我父女二人死無葬身之地??!”說著,那女子又是哭出聲來,就連那枯瘦老人,也是潸然淚下,這場面著實令人心驚,路青黛聽著,便也自濕了眼眶。
像陸鳴謙這等心善又痛恨魔道之人,自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這等事情發生的,當下一拍大腿,憤然說道“這魔道之人真是反了!在這都城附近,竟也敢做這等事!著實令人心驚,看我斬殺這魔道之人,免得他再為禍人間!”
路青黛卻不似陸鳴謙這等沖動,雖然憤怒,但大腦卻仍然還在思考著,許久,才緩緩說道“這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