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且不說她今天早上剛給了那位周醫(yī)生難堪,就說前些日子拿的中藥,她都沒還沒煮完,她有什么膽子去復(fù)診。
林女士見和葉不吱聲,就知道她肯定沒去,再看那副心虛的模樣,就知道藥估計也沒怎么吃。
“藥吃了沒?”
“吃了。”和葉捏了捏食指指尖。
林女士一看到和葉的小動作,不由嗤笑一聲,“你肯定沒怎么吃,頂天了也就吃了我當(dāng)時給你煮好的那些。”
和葉不吱聲,還真讓她媽說著了,當(dāng)時她媽煮出了兩天的藥,讓她在家溫著喝,她倒是真溫了,就是沒再煮。
“那你最近睡得怎么樣啊?”
“還挺好的,比之前好多了。”
和葉這話還真不是在寬慰她媽,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了,還是說最近休班沒有工作壓力,反正最近倒是睡得還可以,沒有徹夜失眠的狀況了,但是比之前的睡眠,肯定還是差了一截。
林女士就知道她不可能乖乖聽話,但是看和葉的臉色確實比剛回來那天好看了點,就沒再說什么。
“過兩天去復(fù)診吧,再讓人家周醫(yī)生給你瞧瞧,要是還吃中藥就讓人家給你代煎一下,別說人家煮的不好,你自己煮的還行,可你倒是煮啊!”
和葉沒有反駁,她知道自己懶,反正也不煮,還不如直接讓藥房代煎出來,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
人啊,想的和做的果然是不一樣的。
和葉伸手打算摸摸銅錢,銅錢跟她這么長時間,還是頭一回分開這么多天,也不知道它適不適應(yīng)。
可她的手還沒摸到銅錢的腦袋,就被銅錢一爪子拍掉了。
和葉滿頭問號+不可置信,這狗腿子,才幾天不見,就已經(jīng)這么無情了!
和葉覺得這樣不行,得挽救一下自己在銅錢心中岌岌可危的地位,于是醞釀了一下,沖著林女士開口。
“媽,我今天把銅錢帶走要不?”
林女士一聽這話,如臨大敵,伸手把銅錢撈進自己懷里,“好好的,你把二寶帶走干嘛?”
“二?二什么玩意兒?”和葉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二寶!你爸說了,你是大寶,銅錢是二寶,你出去住了,二寶就是家里唯一的心肝,你別想再把它帶走欺負(fù)它。”
銅錢適時地投過來一個居高臨下的眼神。
和葉看著這傻狗這么鄙視的眼神一下子就火了起來,追著銅錢就要打,林女士跑掉了兩只拖鞋也沒攆上他倆。
和葉放縱的后果就是,被林女士隔離到了自己房間,且被嚴(yán)令禁止進入銅錢方圓一米的區(qū)域。
最可怕的是,林女士消失的火氣卷土重來,要求和葉必須去醫(yī)院復(fù)診。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和葉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早上她才雄赳赳氣昂昂地沖著周兗風(fēng)這樣那樣,下午就得死乞白賴的上趕著找人家,多難看啊!
和葉憤怒的踢了踢被子,滿心滿意的不愿意。
只可惜,和小姐的憤怒并沒有傳到她家母后那里。
于是吃過午飯,和葉就被林女士耳提面命,搞到了市中醫(yī)。
直到站在門診室門口的時候,和葉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心里不住地想打退堂鼓,可一接觸到林女士的眼神,和葉就又老老實實地站了回去。
邁進門診室的時候,和葉不禁覺得好笑,這一瞬間,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她媽逼著她來,還是她內(nèi)心深處本就想來。
周兗風(fēng)看著和葉進來,手中轉(zhuǎn)動的筆一停,唇角的笑容剛要展開,就聽到門口傳來了她媽的聲音“艽艽,把包給我吧,我給你拿著吧。”
周兗風(fēng)自嘲地一笑,也是,早上才說過他惡心的女人,怎么可能會主動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