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松了一口氣，還好，厲苒沒喪心病狂到咬著他們不放。

看到言末一行人進來，高瓊抬頭看了一眼，又扭頭看向厲苒，繼續問道“那他為什么打你？”

“咳咳咳，我不知道，”厲苒似乎疼得有些厲害，小心翼翼的呼吸了一下，“從我和他在一起，就經常打我，根本沒有理由。”

高瓊看向言末，“你男朋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家暴傾向嗎？”

和葉盯著高瓊半天，無語地把目光移向了天花板，這女的簡直了，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委婉這個詞怎么用？怎么就凈往人心尖上扎？

“請問您這是警察審問嗎？”言末沒了好脾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高瓊挑挑眉。

“您要不是，我就不說了，您要是，那我就不得不說。”

“是！”

“哦，那就沒有。”言末面無表情。

厲苒捂住傷口，瞪大了眼睛看著言末，微微支起身子，“言末，你什么意思？你這是說我在撒謊？”

和葉看著情緒激動的厲苒，忍不住問了一句“麻醉都退了，你不疼嗎？”

厲苒重新躺回去，一行眼淚直接順著眼角滑進了發絲，“疼，但是心更疼。”

“言小姐，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不說實話，可就不太好了。”高瓊咄咄逼人。

“呦，您這人民警察威脅我呢？我沒說謊啊，打過我一次，然后我就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你說，他還打不打？”言末越發有了火氣，扭頭出了病房。

不說厲苒，就是這警察她看見都覺得腦子疼。

秦斂轉身之前，看了看坐在床邊的高瓊，“高警官看重公務，卻也要尊重被問的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犯人，更何況，咄咄逼人，也不怕涼了好心人的心。”

說完，秦斂就轉身關上了病房的門。

高瓊抿了抿唇，卻沒有再說什么。

“你們可以查，鄰居們都知道。”厲苒捂住傷口，扭過了頭，她剛做完手術，確實虛弱，這會撐著也想把鐘楊送進監獄，可這女的，偏偏事這么多。

高瓊雖然說話難聽了點，卻也看出了厲苒沒有力氣再說什么了，隨即合上筆記本。

“我們已經聯系了你的父母，應該快要趕來了，你先休息，有進度我會再過來。”

厲苒點點頭，閉上了眼睛，等高瓊出了門，才重新睜開了眼，聯系她父母？有什么用？指望他們來交她的資料費？做夢呢吧。

言末出了病房，就拉著和葉他們下了樓。

“干啥去這是？不問了？”和葉問道。

“今天算了，回家休息吧還是，那警察在那，厲苒也不會老老實實回答的。”

和葉皺了皺眉頭，那個叫高瓊的女的，確實讓人頭疼。

嘖，她一直非常尊重人民警察，偏偏對這女的她是一點都不想看見，聽見她說話直冒火。

“明天再來吧，今天忙了這么久，回去休息休息。”秦斂為言末打開車門。

和葉剛想跟著上去，就被周兗風拎著衣領拽了下來。

“上哪去？我車在對面呢。”

之前兩人回去換衣服，周兗風就直接開了車到醫院，這會和葉湊著熱鬧要上秦斂的車，他自然不樂意。

秦斂幫著周兗風把和葉從車邊扒拉開，既然開車了，還往他車上湊什么。

等周兗風把掙扎的和葉拉走了五米遠，秦斂才支著車門，看向車里面的言末，“不如坐副駕？”

“不用了，我坐后面就好。”言末拒絕道。

“你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就是個司機啊。”秦斂彎了彎嘴角，笑著盯著言末。

“……”被秦斂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意識到自己堅持坐后座確實不夠禮貌，于是就從另一邊下了車，換到了副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