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熟悉威嚴(yán)的聲音,宴熙瞬間從暴怒中清醒,他看了一眼蒼伶被劃了幾道血痕的手和臉,全身緊繃,硬著頭皮轉(zhuǎn)身往前走。
宴正陽一聽到宴熙在往蒼伶住的別墅趕,就第一時間追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他一到花園就看到蒼伶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手上和臉上帶著好幾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讓醫(yī)生馬上來客廳。”
宴正陽一個眼神,別墅的傭人立馬小跑過去扶著蒼伶回客廳。
走進(jìn)一看蒼伶的傷口,宴正陽氣的渾身發(fā)抖,看宴熙的眼神冰冷中帶了幾分狠厲。
蒼伶無意間瞥到宴正陽看宴熙的眼神,心中一驚,這對父子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嗎?嫡親的血脈之間怎么會鬧成這樣。
不,準(zhǔn)確來說是宴正陽單方面對宴熙的無情,宴熙對宴正陽還是有幾分舐犢之情的。
她一個才見了兩人幾面的人都能看出這對父子之間的異常,宴夫人應(yīng)該早就察覺了吧,這一家三口還真是有意思。
宴正陽把她帶到身邊,還那么明顯的表示要讓她繼承晏家,也和他對宴熙態(tài)度這么奇怪的秘密有關(guān)系吧。
蒼伶滿心好奇,這件事或許是她在宴正陽面前爭取主動權(quán)的一個契機(jī)。
三人回到客廳,住在別墅的私人醫(yī)生立馬上前幫蒼伶處理傷口,消毒水擦拭在劃破的傷口上,劇烈的疼痛讓蒼伶忍不住痛呼一聲。
宴正陽的臉越發(fā)陰沉難看,宴熙像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坐在一旁,看蒼伶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愧疚。
他沒想過要讓蒼伶受傷的,他當(dāng)時只是太生氣了,沒控制住自己。
以前每次他犯錯,宴正陽都會責(zé)怪宴夫人沒教導(dǎo)好宴熙,宴夫人沒少因?yàn)樗芪踔潦菫榱藥退幚砺闊┮淮未蔚南胙缯柾讌f(xié),交出了不少手中的權(quán)勢和資產(chǎn)。
次數(shù)多了之后,宴熙對別人因?yàn)樗呐e動說到宴夫人的事就特別的敏感,這次宴熙剛好在氣頭上,蒼伶又踩到了他心里最深的傷口,他才會情緒失控。
看到蒼伶疼的皺成一團(tuán)的臉,宴熙破天荒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蒼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輕飄飄的,“不用道歉,下次你吃虧了別氣急敗壞就行。”
宴熙一次次的抽風(fēng)跑到她住的地方來找茬,他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她就原諒了,那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想那么虛偽。
既然注定沒辦法和平相處,那以后就各憑本事吧。
這次算她技不如人,認(rèn)了。
下次再從被的地方討回來就是了。
宴熙緊咬著下顎,眼神中帶了幾分畏懼的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宴正陽,想再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傷口終于處理好了,蒼憐疼的一身冷汗。
私人醫(yī)生一邊把藥瓶等放回醫(yī)藥箱,一邊囑咐,“大小姐,您這幾天需要格外注意,傷口不能碰水,不能再受二次傷害,吃的方面也盡量以清淡為主,這幾天的食譜我會幫您安排好,希望大小姐盡量配合。”
“謝謝,我不會拿自己的臉開玩笑的。”
但凡是個女孩子就沒有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況且,她現(xiàn)在的顏值這么高,怎么能讓這個便宜弟弟這么輕易就毀了容。
醫(yī)生離開后,宴正陽揮退了所有傭人,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們?nèi)恕?
宴正陽眼神銳利的盯著宴熙,聲音冷的能凝成冰,“我上次說過什么,這么快就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還是你覺得你的翅膀硬了,不需要受我的約束了。”
宴熙的肩膀微不可見的抖了抖,他很清楚宴正陽的話是什么意思,可正是因?yàn)樘宄睦锊鸥颖锴筒桓省?
他傷到蒼伶又怎么樣,難道父親真的要為了一個私生女把他趕出晏家嗎?
還是說,其實(shí)父親早已經(jīng)決定了蒼伶才是晏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