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正陽快步走到過去,蒼伶臉色鐵青,嘴唇蒼白的躺在地上,恍若一具尸體。
他眉頭緊皺,把手放到蒼伶脖子上的大動脈處,“快叫醫生。”
一陣忙亂,蒼伶總算吊住了一口氣,住在海景別墅的家庭醫生滿頭冷汗的看著床上面無人色的蒼伶道,“宴先生,得盡快送大小姐去最好的醫院做檢查,我們查不出具體的病因。”
“嗯。”宴正陽點點頭,他身邊的助理馬上出去安排。
“父親。”宴熙一直呆呆的站在一旁,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他剛剛只是生氣蒼伶欺騙他,害他在表哥面前沒面子,才氣沖沖的回來找蒼伶的麻煩,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是誰想殺了蒼伶,還想賴在他頭上?
宴正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在蒼伶身上,等有空了再收拾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父親,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沒想過要害死她。”宴熙瞥了一眼床上仿佛一具尸體的蒼伶,無力的辯解道。
“呵。”宴正陽冷笑一聲,眼神從布魯諾身上劃過。
“姑父。”一直在努力壓低存在感的布魯諾心中咯噔一下,祈禱著他的小心思不要被這個可怕的姑父查出來。
“是你讓宴熙帶那群人來的?”宴正陽眼神微瞇,冷漠的眼神落在布魯諾身上。
他的身上仿佛壓下來一座大山,布魯諾胸口憋悶的喘不過氣,在宴正陽淡漠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中,他的一切小動作都無所遁形。
“我聽說表妹拍到了一個古老的戒指,我們只是想過來看看。”布魯諾咬著牙硬扛著宴正陽的低氣壓,后背全是冷汗。
宴正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再開口。宴夫人的娘家最近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竟然敢把歪主意打到蒼伶身上來。
布魯諾求助的看著宴熙,示意他幫忙說說好話,前幾年宴正陽對布魯家族出手,他們差點被折騰的破產,那種可怕的感覺他現在還記憶猶新,不想再經歷一次。
宴熙一直低著頭在想到底是誰對蒼伶下的手,絲毫沒注意到布魯諾的焦急和求助。
看到他無動于衷,布魯諾只能自救。
“姑父,這次我們帶來的都是平日里玩得好的朋友,他們也是和我們一起走的,沒人會傷害表姐,只有安妮帶來的男伴是我們之前沒接觸過的人,他好像沒和我們一起走。”
他說完扯了扯宴熙的衣袖,示意他趕緊說話,無論如何今天他都得把自己和宴熙摘出來。
“我也沒見過安妮帶來的那個人,那個的眼睛很奇怪,深藍色,我一看就覺得不舒服。”宴熙說著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他看了一眼那個奇怪的男人就本能的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兩人剛說完,宴正陽身邊的助理就走過來的道,“老爺,大小姐可以送醫院了。少爺帶來的客人有一個沒有離開,門外的監控視頻里沒有他出去的畫面,后院的圍墻上發現了腳印。”
“小心點。”宴正陽囑咐把蒼伶抬出去的傭人。
蒼伶被人抬著上了一輛特別的房車。
宴正陽交代助理,“查清楚那個人的底細,把人抓來,還有這兩個,別讓他們亂跑。”他說完就和蒼伶一起去了醫院。
兩個小時后,蒼伶從檢查科轉移進了重癥監護室。
“醫生,我女兒怎么樣?”宴正陽皺眉問。
他和幾個信得過的醫生走進了一間專用會議室,幾個醫生對視一眼,滿臉歉意的道,“宴小姐除了后背上的一個紅痕,身上沒有任何別的傷口。”
醫生說完頓了頓,接著道,“宴小姐身上的器官在衰弱的速度很快,我們暫時還沒查出原因,她之前是不是接觸了什么特別的人和事。”
宴正陽臉色陰沉,“沒有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