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痛感傳來,蒼伶原本還在沉睡中的意識突然清醒,她這才感覺到宴熙身上凌厲的冷凝氣息,她甩了甩手,冷聲道,“松開,你弄疼我了。”
宴熙瞪著通紅的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的蒼伶脊背發涼,不知道他一大早上的抽什么風,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小事。
鑒于宴熙之前對她做的那些性質惡劣的事,蒼伶在下樓梯的時候找到機會用另一只自由的手緊緊抓住身邊的欄桿,強行停下來兩人前進的腳步。
“啊!”兩只手都被扯著,她突然感覺自己手臂上的一個關節脫臼了,蒼伶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宴熙腳步一頓,終于開口了,“松開,今天我必須把你帶走。”
聽著他沉重狠厲的語氣,蒼伶心里咯噔一下,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
“到底什么事,一大早的,你在折騰什么?”蒼伶緊了緊抓著欄桿的那只手,有些忐忑的問。
兩人僵持在樓梯上,宴熙深吸一口氣,通紅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語氣森冷的問,“布魯諾身上的傷是不是你讓人打的。”
聽完他說的,蒼伶松了口氣,“我就讓人踹了他幾腳,你至于嗎?早知道你這幅德行,我就該讓人順便把你也踹幾下。松開,我要回去睡覺。”
“就踹了他幾腳?”宴熙疲憊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又夸張的笑,他的眼角有些水光,松開蒼伶的手,狠狠的摸了一把臉,從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陣醫院的驗傷報告丟到蒼伶面前。
“這就是你說的踢了他幾腳,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布魯諾還躺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里,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宴熙說完掏出口袋里的一個錄音器道,“你剛剛說的話我已經錄音了,蒼伶,這次你跑不掉了,識趣點的現在就跟我去醫院像表哥道歉,然后主動去自首,否者,別怪我不念及血脈親情。”
宴熙在說什么蒼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拿這手上那張驗傷報告,滿眼不可置信。
肋骨斷了三根,左腿粉碎性骨折,內臟大出血,頭部大面積創傷。
那張小小的紙上面,她每個字都認識,可這些字組合道一起的意思,她的腦子卻怎么都沒辦法接受。
怎么可能呢?
明明她只是讓人把布魯諾綁了來,讓奧羅拉踢了幾腳發泄,人被送走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
迅速冷靜下來之后,蒼伶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背鍋了,她盯著宴熙問,“他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打傷的?”
“72號公路旁,這個地方你應該不陌生吧,要我親自帶你去看看嗎?”宴熙掏出手機懟到蒼伶面前,照片里布魯諾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左腿以一個夸張的姿態扭曲著。
她看著照片的背景里那條熟悉的公路和公路旁的遮擋物,驚訝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人就是在她們離開之后被打傷的,兩場性質和程度完全不一樣的毆打沒有換作案地點。
“是,我承認我是在這里讓人陰了你們的車,不過我發誓,布魯諾身上的傷真的和我們沒關系,我只是小小的教訓了她一下。”蒼伶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自己現在不管說什么都沒有任何可信度,她此刻在百口莫辯。
“還狡辯,你昨天戴了一條專門定制的手鏈把,掉在那兒了。”宴熙的眼神越發陰冷,繃著臉拳頭捏的咯吱作響,要不是因為蒼伶的女人,他的拳頭早就砸過去了。
“我有人證。”蒼伶冷靜下來,看著宴熙坦然的道。
“白執,還是你的那些保鏢,那些都是你的人當然都聽你的,那些人作證是沒用的。”宴熙冷笑一聲,鄙夷的看著蒼伶。
果然是小地方來的,法盲一個。
“我知道,我還有別的證人和證據。”早就想到這個最直接的辦法讓奧羅拉出氣之前,蒼伶就想到防